“是的,我听说您的车送修了,我可以把您捎过去,一点都不麻烦!”
“这对您来说显然不是问题,可我要是坐着一辆警车在这个社区晃来晃去的,大家还以为我是罪犯呢,您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警察面有愧色。
“不不不,当然不是,您肯定不希望这样。”
“我当然不希望。”布里特-玛丽说,“还有别的事吗?”
她招招手。布里特-玛丽退进洗手间,关上门,只觉得受到了深深的冒犯,却不清楚为什么。整好发型之后,她做了个深呼吸,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
“什么事?”她对警察说。
警察笑了笑,举起一张纸,打算递给布里特-玛丽,可纸掉到了地上。
“哎呀!哎呀!抱歉,抱歉,我想把这个给您。嗯,我想,或者说我们想……”
他朝披萨店比了个手势。布里特-玛丽觉得他指的是他和坐轮椅的女-人。警察又笑了笑,先是两手交叉扣在肚子上,接着又改成两臂交叉扣在胸前。
警察泄气地摇摇头,转身走了。布里特-玛丽关上门。
她把几个孩子换下来的衣服洗好,扔进甩干机里甩干,然后才放他们走。
她把那些不能甩干的衣服挂起来晾着,让他们第二天来取,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球衣回家的。就这样,在某种程度上,布里特-玛丽莫名其妙成了他们的教练,只不过现在还没人告诉她这一点而已。
没有一个孩子感谢她帮他们洗了衣服。他们走了之后,娱乐中心陷入一种只有孩子和足球可以填补的沉寂。布里特-玛丽收走茶几上的盘子和饮料罐,奥马尔和薇卡把他俩用过的脏盘子直接放在碗碟架上,既没有手洗,也没端进洗碗机,连用水冲一下都没有,只是把它们留
“我们觉得您需要住的地方,当然,当然,我明白,您不愿意住镇上的旅馆……您愿意住哪里尽可以去住!这是自然!但我们认为这个地方可能比较适合您,您觉得呢?”
布里特-玛丽看着那张纸,像是一则手写的广告,有许多拼写错误,大意是有一处房间对外招租,底下有张照片:一个小个子男人戴着帽子,似乎在跳舞。至于这则广告和这个跳舞的人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未解之谜。
“我为她设计了这条广告。”警察热情地说,“我在镇上报班学的,她是个很好的人,我是说出租房子的女士,她刚刚搬回博格来。当然,是暂时出租,她打算卖房子。不过房子就在博格,离这儿不远……走过去就行,我也可以开车送您,您不介意吧?”
布里特-玛丽紧皱着眉头。外面停着一辆警车。
“用那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