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两样自己都有点儿受不了。
“你们先等一下。”她惊慌地说,关上了门。
嗯,一切就是这样开始变得真诚温和起来的。
布里特-玛丽站在门里,呼吸着——湿——漉漉的花土和小苏打的气味,想起肯特看球赛时总是酒气熏天、吵吵嚷嚷,但他从来不到阳台上去,所以阳台只属于布里特-玛丽,对她来说是个非常独特的处所。至于她的那些花,她都谎称是自己买的,因为她知道,如果照实告诉肯特它们是从垃圾房或者街上捡来的(邻居搬家时丢掉不要了),他一定会说些非常难听的话。花花草草让她想起英格丽德,英
“他们在那儿喝酒。要是输了的话。”
“哈。要是赢了呢?”
“赢了喝得更多。所以他一直让我们在这儿看球。”
“你们不会回自己家看吗?家里没有电视吗?”
“我们全队都要在一起看,谁家的地方都不够大,装不下这么多人。”薇卡突然斩钉截铁地插话道。
们得找他去。”她说。
两个小东西都没说话,沉默得仿佛要把屋子里的氧气吸光。
“他死了。”过了很长时间,薇卡盯着自己的鞋尖说。
布里特-玛丽看着照片里的老头,又看看自己的手。
“那真是……哈,真是太遗憾了。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呀。”她说。
布里特-玛丽掸了掸裙子上的灰。
“你们的球队不是没了吗?”
“我们有球队!”薇卡咆哮道,跺着脚大步朝布里特-玛丽走来。
“我们在这儿,不是吗?我们还在这儿!我们还是一个队!就算他们关了王八蛋球场、王八蛋俱乐部,我们的王八蛋教练犯了王八蛋心脏病上了西天,我们还是一个球队!”
孩子眼里的怒火竟然让布里特-玛丽抖了起来,这种表达方式显然不适合正常的人类。薇卡的脸颊上出现两行泪水,布里特-玛丽拿不准这孩子是打算扑过来拥抱\_她还是和她拼命。
薇卡恨恨地瞥了她一眼,接着拿胳膊肘捅了捅奥马尔,有些愤怒地说:
“走吧,奥马尔,我们去别的地方。别他妈的指望她了。”
薇卡转身要走的时候,布里特-玛丽发现几英尺开外的地方还有三个小孩在等着,全都只有十来岁的样子。一个红头发,一个黑头发,一个从体态看胆固醇明显偏高。三个人同时用控诉的眼神瞅着她。
“我能问问你们吗?为什么不在披萨店或者修车铺或者……管它是什么……看球赛呢?如果这个比赛那么重要的话?”布里特-玛丽礼貌地问,一点儿都不咄咄逼人。
奥马尔一个大脚把球开到停车场对面,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