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呢?”他问她。
“哪儿也不想去。”她轻声回答。
他想起夜里考虑过几个方案,决定试探下,看看她反应。
为赶在家里人回来之前结束这场谈话,他开门见山,说:“达雅,你听说,咱们互相称呼‘你’吧,要那些没用客套干什呢?很快就要走。真不凑巧,这次到你们家来,正赶上处境也十分狼狈,不然话,情况就定会两样。要是在年前,咱们可以起离开这儿。像你和廖莉娅,都有两只手,定能找到工作!你们应该跟老头子刀两断,这号人是不听劝。但是现在还不能这干。连自己将来会怎样都还不知道。所以说,是被解除武装。那,现在怎
有时同小姐妹们去看场电影。
她生活宛如条暗淡灰色带子。母亲只疼爱个儿子。他长得像母亲。这是种盲目、偏心眼爱。乔治长成个懒虫。吃,穿,最好都尽他挑。两个女儿母亲点不放在心上。达雅和廖莉娅怎也弄不明白母亲对孩子这样偏爱到底是什原因,不过姐妹俩都是肚子委屈。尤其苦是达雅,乔治认为她生来只配做吃力不讨好粗活重活,而且不单是乔治个人这样认为。这样来,干牛马活特权慢慢就归她专有。凡是别人不肯干活,她都得干。
只要她稍有不满情绪流露,乔治马上厚颜无耻地眯起只右眼——这个表示轻蔑表情他是从加里-皮尔那里学来——咂着嘴挖苦她说:“嗬,这脑瓜子也知道有好歹,没想到。”
眼下突然来这个小伙子,带来股清新而又强劲风。她告诉他,两年来她几乎没有读过种报,对共青团只有模模糊糊认识,而且多半是听父亲说,而父亲是从来不放过机会臭骂那些他称之为“放荡姑娘”女共青团员。达雅向保尔介绍自己这些情况时,她是多难以启齿啊。
达雅知道,父亲对保尔到来极为不满,而母亲因为父亲无理取闹,已经发作次心脏病。
“他也许明天就走。今天跟父亲谈过这场话,他不会再留下。他走,家里切都恢复原样。真傻,想他做什呢?个人偶然来,又走,再过天,他什都忘光。”
达雅怀着种莫名忧伤,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心里特别难过,头扎进枕头,痛哭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日,保尔上街回来,只有达雅个人在家。
其他人都到亲戚家串门去。
保尔走进她房间。他很疲乏,在椅子上坐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