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这番话三年以前就应该说,可是直到现在才说,只有使人感到遗憾。”丽达面带笑容,若有所思地说。
“丽达,你说使人遗憾,是不是因为永远只能是你同志,而不能成为更近人呢?”
“不是,保尔,你本来是可以成为更近人。”
“那还来得及补救。”
“有点晚,牛虻同志。”
想咱们今天就说这些吧。干吗把余下时间都花费在这上面呢!这儿这明亮,生活气息这浓……”
丽达朝他身边挪挪身子,他们挨得更近,说起话来都不大方便。为声音小些,她朝他探过身去。
“有个问题,想要你回答。”丽达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是想你会告诉:当初你为什要中断咱们学习和咱们友谊呢?”
虽然保尔刚跟她见面,就预料到她会提这个问题,现在他还是感到很尴尬。他们目光相遇,保尔看出:她是知道原因。
“丽达,想你是完全清楚。这是三年前事,现在只能责备当时保尔。总说来,保尔生中犯过不少大大小小错误,你现在问就是其中个。”
丽达微笑着说这句笑话,接着她解释说:“现在已经有个小女孩。她有个父亲,是好朋友。们三个生活得很和美,现在是三位体,密不可分。”
她用手指轻轻触下保尔手,表示对他关切。但是她马上就明白,这个动作是多余。是,这三年来,他不只是在体格方面成长。丽达知道他现在很难过——这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他毫不做作地、
丽达微微笑。
“这是个很好开场白。但是想听到是答案。”
保尔低声说下去:“这件事不能完全怪,‘牛虻’和他g,m浪漫主义也有责任。有些书塑造g,m者鲜明形象,他们英勇无畏,刚毅坚强,彻底献身于g,m事业,给留下不可磨灭印象,产生做这样人愿望。对你感情,就是照‘牛虻’方式处理。这样做,现在感到很可笑,不过更多是遗憾。”
“这说。现在你对‘牛虻’评价改变?”
“不,丽达,基本上没有改变!否定只是毫无必要地以苦行考验意志悲剧成分。至于‘牛虻’主要方面,那是肯定,赞成他勇敢,他非凡毅力,赞成他这种类型人,能够忍受巨大痛苦而不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赞成这种g,m者典型,对他来说,个人切同集体事业相比较,是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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