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电气工人并不满足于清扫车间,他们又动手收拾院子。这个大院子很久以来就是个堆垃圾地方,那里什东西都有。几百个轮轴、堆积如山废铁、钢轨、连接板、轴箱等等——成千上万吨钢铁就放在露天里生锈、腐烂。但是,他们行动后来被厂领导制止,理由是:“还有比这更重要工作,清理院子先不用着急。”
于是他们在自己车间门口用砖铺小块平地,上面安个刮鞋泥用铁丝网垫,这才住手。但是车间内部清扫工作并没有停,晚上下班以后直在干。星期后,当总工程师斯特里日来到这里时候,整个车间已经面目新。
由于擦掉多年油垢,阳光透过带铁栏大玻璃窗,射进宽敞机器房,照得柴油机上铜件闪闪发亮
“尼古拉,原因就是想学习。”
奥库涅夫得意地喊起来:“啊,原来是这样!你想学习,那照你说,就不想吗?
老兄,你这是个人主义。这就是说,让们大家都忙得团团转,你却坐着读书。这可不行啊,亲爱,你明天就到组织部上班去吧。”
经过好番争论,奥库涅夫终于让步。
“好吧,给你两个月时间,算是对你特殊照顾。不过,你跟茨韦塔耶夫定合不来,那个人很自高自大。”
对于保尔回厂,茨韦塔耶夫确实是怀有戒心。他认为保尔回来,定会跟他争夺领导权,于是这个自命不凡人就准备着进行反击。但是没过几天,他就认识到自己估计错。当保尔听说厂团委打算叫他参加团委工作时候,他立即跑到书记办公室,摆出他和奥库涅夫达成“协议”,说服茨韦塔耶夫把这个问题从议事日程上撤销。在车间团支部,保尔也只负责领导个政治学习小组,并没有想在支委会担任什工作。尽管他正式表示不参加领导工作,但是他对工厂团组织全部工作影响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有好几次,他都以同志态度,不声不响地帮助茨韦塔耶夫摆脱困境。
有次,茨韦塔耶夫走进车间,不禁吃惊。这个支部全体团员和三十几个非团青年正在擦洗窗户和机器,刮去多年积在上面污垢,往外清除废物和垃圾。保尔正用个大拖布使劲擦着满是油污水泥地面。
“干吗这样下工夫大清扫?”茨韦塔耶夫不明白是怎回事,这样问保尔。
“们不愿意在肮脏地方工作。这儿已经有二十年没打扫。们要在周之内让车间焕然新。”保尔简单地回答他说。
茨韦塔耶夫耸耸肩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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