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焦姆朝前迈步,只有力手使劲按住堂倌肩膀,两道目光紧紧逼住他,问:“你凭什打弟弟保尔?”
普罗霍尔想挣开肩膀,但是阿尔焦姆已经狠狠拳,把他打翻在地;他想爬起来,紧接着又是拳,比头拳更厉害,把他钉在地板上,他再也起不来。
女工们都吓呆,急忙躲到边去。
阿尔焦姆转身走出去。
普罗霍尔满脸是血,在地上挣扎着。
“谁打?”阿尔焦姆瓮声瓮气地问弟弟。
“普罗霍尔。”
“好,你躺着吧。”
阿尔焦姆穿上他羊皮袄,句话也没有说,走出家门。
“找堂倌普罗霍尔,行吗?”个陌生工人问格拉莎。
瓷砖滴到洗刷间地板上。洗刷间里跟往常样,个人也没有。水越来越多,漫过地板,从门底下流进餐室。
股股水流悄悄地流到熟睡旅客们行李下面,谁也没有发觉。直到水浸醒个躺在地板上旅客,他下跳起来,大喊大叫,其他旅客才慌忙去抢自己行李。食堂里顿时乱作团。
水还是流个不停,越流越多。
正在另个餐室里收拾桌子普罗霍尔听到旅客喊叫声,急忙跑过来。他跳过积水,冲到门旁,用力把门打开,原来被门挡住水下子全涌进餐室。
喊叫声更大。几个当班堂倌齐跑进洗刷间。普罗霍尔径直朝酣睡保尔扑过去。
这天晚上,阿尔焦姆没有从机车库回家。
母亲打听到,阿尔焦姆被关进宪兵队。
六天以后,阿尔焦姆才回到家里。那是在晚上,母亲已经睡,保尔还在床上坐着。阿尔焦姆走到他跟前,深情地问:“怎样,弟弟,好点吗?”他在弟弟身旁坐下来。
“比这更倒霉事也有是。”沉默会儿,又接着说:“没关系,你到发电厂去干活吧。已经替你讲过,你可以在那儿学门手艺。”
保尔双手紧紧地握住阿尔焦姆大手。
“请等下,他马上就来。”她回答。
这个身材魁梧人靠在门框上。
“好,等下。”
普罗霍尔端着大摞盘子,脚踢开门,走进洗刷间。
“他就是普罗霍尔。”格拉莎指着他说。
拳头像雨点样落在保尔头上。他简直疼糊涂。
保尔刚被打醒,什也不明白。眼睛里直冒金星,浑身火辣辣地疼。
他周身是伤,步步地勉强挪到家。
早晨,阿尔焦姆阴沉着脸,皱着眉头,叫保尔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保尔从头到尾讲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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