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里希将座椅从办公桌往后推开。“当然有空，雷内，什
事？”
雷内走进去，心里知道他会有什反应。以前她从来没有向系里任何人请教过问题，都是别人向她请教。没有关系。“
想请你帮个忙。几周前曾告诉你正在研究
体系，还记得吗？”
他点
点头，“你想用这个体系来改写公理系统。”
“正确。是这样，几天前开始得出十分可笑结论，到现在体系也自相矛盾起来。请你看
看，好吗？”
法布里希表情在意料之中。“你想——当然可以，很高兴——”
列论文好评如潮。人们将她比做诺伊曼④，大学竞相笼络她。而她自己对这切向来并不在意。她在意是那种完美感觉，她学到每个定理都具有这种完美，与地砖样实在，样精确。
３b
卡尔觉得今日他是在与劳拉相识之后才诞生。他出院后闭门不见任何人，但位朋友设法把他介绍给劳拉。最初，他将她拒之门外，但她理解他。他身心俱疲时她爱他，旦他康复后，她又让他自由。通过认识她，卡尔懂得什叫感应他人心灵。他脱胎换骨。
劳拉获得硕士学位后继续深造，与此同时卡尔也在大学攻读生物学博士学位。后来，他饱受各种精神危机和心脏疾病，但再也没有绝望过。
想到劳拉这种人，卡尔就惊羡不已。自从读研究生以来，他就没有和她交谈过，这些年来她生活怎样？不知她爱上什人？他很早就认识到这种爱是什，不是什。他对这种爱无比珍视。
“太好。问题就出在头几页例子里，其余供你参考。”说着她递给他薄薄扎手稿，“觉得如果让给你从头到尾讲遍话，你可能会受引导，只能得出和相同结论。”
“也许你说得对。”法布里希瞧瞧头几页，“不知道要
４
十九世纪初叶，数学家们开始探索不同于欧几里得几何几何学。这些新几何学得出似乎荒谬结果，但在逻辑上却没有矛盾。后来证明，非欧几何是与欧几里得几何学致相关学问，只要欧几里得几何学在逻辑上没有矛盾，非欧几何也就没有矛盾。
但要证明欧几里得几何学致性，这可难倒数学家们。到十九世纪末叶，所取得成就至多证明：只要算术在逻辑上没有矛盾，那，欧几里得几何学就没有矛盾。
４a
开始时候，雷内只觉得这是个有点恼人小麻烦。当时她走下大厅，敲敲彼得·法布里希办公室敞开门。“彼得，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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