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鲍比,而且那些年在某个节骨眼上,也许我会跟他有一腿的,但我需要他给我当护卫,甚于他给我当情人。
至于酒店客房里的那些男人,我们会一起云雨一番,然后通常我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我喜欢在他们开口给我讲他们自己的事之前就离开他们的床。那些事我并不想知道。
如果你好奇我有没有爱上其中任何一位男士的话,安吉拉,答案是没有。我有情人,但却没有爱人。一些情人变成了男友,少数几个宝贵的男友变成了朋友(这是最好的结果)。但没有什么进入了可能会被你称为真爱的领域。也许我只不过没有在寻找真爱而已,或者也许我被赦免了真爱。没有什么会像真爱一样,猛烈地将你的生活连根拔起——至少从我的所见来看,情况向来如此。
不过,我通常都很喜欢他们。有那么一阵,我跟一个年轻——非常年轻——的匈牙利画家有过一段有趣的情缘,我们是在公园大道军械库的一场艺术展览上认识的。他叫波滕德,天真得要命。我们相识的那晚我就带他回了家,然后——就在我们马上要上床的时候——他跟我说他不需要戴避孕套,因为“你是个好女人,我相信你是干净的”。我在床上起身坐好,打开了灯,对这个年轻到可以给我当儿子的人说:“波滕德,听我说。我的确是个好女人。但我得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永远别忘:如果一个女人才认识了你一个小时就愿意跟你回家上床,那么她以前干过这种事。永远,永远,永远要戴避孕套。”
可爱的波滕德啊,脸圆圆的、头发剪得很难看的波滕德!
然后还有休——一个安静、和善的鳏夫,有一天他陪他的女儿来买婚纱。我觉得他特别可爱、特别迷人,于是在买卖结束之后,我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塞给了他,说:“如果你想一起过一晚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我能看出我让他尴尬了,但我不想放他走!
大概两年以后,我在某个星期六的下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休!他在重新介绍过自己——紧张得直结巴——之后,就很明显不知道这个天该如何聊下去了。我冲电话里笑了笑,赶快解救了他。“休,”我说,“接到你的电话真好。你不用觉得尴尬。我确实说了随时,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吧?”
如果你好奇其中任何一个男人有没有爱上我的话——好吧,有时候他们会的,但我总能劝他们打消念头。一个刚刚经历了美妙性爱的男人很容易就会觉得自己恋爱了。那个时候,安吉拉,我在性这方面的确已经很在行了,我自然是有了充分的练习。(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