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利用,之后我们会被榨干,然后我们就被抛弃了。他说照我的行为来看,我没有进监狱、怀孕或者死在臭水沟里已经很幸运了。他说现在我永远都别想找个体面的老公了:谁还会要我呢,哪怕他们只知道我的部分经历?跟那么多杂种混过之后,现在我也差不多是个杂种了。他说我绝不能告诉我们的父母我在纽约都做了什么,以及我捅了多大的娄子。这不是为了保护我(我不配得到保护),而是为了保护他们。如果爸妈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是永远都无法从这个打击中缓过来的。他说得很明白,这会是他最后一次救我。他说:“我没直接把你送到管教所,你就烧高香吧。”
所有这些话他都是当着那个开车的小伙子的面说的——好像那个人是个隐形人,是个聋子,或者无足轻重似的。
或者,好像我恶心到了一定地步,沃尔特已经不在乎谁知道这件事了。
于是,沃尔特对我极尽讥讽,我们的司机听到了全部的细节,而我则坐在后排,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这很糟糕,没错。但我必须得说,跟我不久前与艾德娜的对峙相比,这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沃尔特看得起我,还跟我生气。艾德娜雷打不动的冷静沉着太让人觉得卑微了。我随时都愿意忍受他的怒火,而不是她的冷若冰霜。)
更重要的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差不多已经对所有疼痛都麻木了。我已经醒了超过三十六个小时。在过去一天半的时间内,我喝醉过,滚过床单,被恐吓过,被贬低过,被抛弃过,被责骂过。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男朋友,我的圈子,我那份有趣的工作,我的自尊,和纽约。我刚刚被艾德娜,这个我热爱并且仰慕的女人告知,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更重要的是我永远都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被迫求我哥哥救我,让他知道了我是个多烂的人。我被曝光,被单拎出来,还被查了个底朝天。沃尔特说不出更多会让我更加耻辱,或受伤更深的话了。
但是——事实证明——我们的司机是可以说出点什么来的。
在我们开了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工夫,沃尔特停止了对我的说教(我猜只不过是为了喘口气),这时握方向盘的那个小瘦孩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他说:“像你这么光明磊落的人肯定很失望吧,沃尔特,摊上这么一个肮脏的小婊子当妹妹。”
啊,这我可感觉到了。
这些话不仅仅是刺痛了我——它们一直烧到了我的内心,好像我吞了硫酸一样。
让我难以置信的不仅是这个孩子说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