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一两杯鸡尾酒,但他却没准备放荡。他非但没有加入我们,反而还监督起我们来了。
我本可以让安东尼收敛一下他对我的情欲,别惹沃尔特不高兴,但安东尼不是那种会为了让别人舒服一点而改变自己行为的人。于是,我男朋友还跟以前一样,依然会搂我、亲我、拍我的屁股——不论沃尔特是不是跟我们共处一室。
我哥哥观察着,判断着,最后终于给我男朋友判了死刑:“安东尼看上去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小薇。”
现在,我没法把这个沉甸甸的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从我的脑海里赶出去了。应该说,我以前从没想过要嫁给安东尼,我也不确定以后会不会想。可是突然间,沃尔特的不满在我的头顶上空盘旋,我男朋友被当成一个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看待就变得很要紧了。我被这个说辞羞辱到了,可能还有点被它挑衅到了。我觉得应该迎难直上,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你知道的——收拾收拾我的男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暗示安东尼——恐怕我暗示得不是很隐晦——告诉他如何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抬高自己的身价。如果他不睡在沙发上的话,难道不会觉得自己更像个成年人吗?如果他往头发上稍微少抹一点油的话,难道不会更迷人吗?如果他不总是嚼口香糖的话,难道看起来不会更有教养吗?说话的时候少掺点俚语怎么样?比如,当我哥哥沃尔特问安东尼,他想不想在娱乐圈外发展一下事业的时候,安东尼咧嘴笑了笑,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了?”有没有可能用更文明一点的方式回答这个问题?
安东尼心知肚明我在做什么——他又不傻——他恨透了这样。他指责我在试图让他“变得服帖”,以讨好我哥哥,而他拒绝配合。这当然没有让沃尔特对他产生好感。
沃尔特在莉莉剧院逗留的那短短几周,我哥哥和我男朋友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剑拔弩张,一锤下去就能天崩地裂。这事关阶级,事关受教育程度,事关性威胁,事关哥哥和情人的对决。但我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不过就是小伙子们年轻气盛,想一较高低而已。他们两个都很自负,很大男子主义,纽约的每间屋子都太小了,没法同时容下他们两个。
某晚演出结束后,我们一群人到萨迪餐厅去喝酒,冲突终于爆发了。安东尼一直在吧台跟我搂搂抱抱(这当然让我觉得很开心很享受),这时他发现沃尔特正一脸厌恶地看着他。突然,毫无征兆地,这两个小伙子就近身杠上了。
“你想让我跟你妹妹掰,是不?”安东尼边质问边往沃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