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之前一样美——除了在左眼上方有块淤青。
“美得像个天仙似的。”我说。
她发现我在盯着她肿了的那只眼睛看,于是说:“别大惊小怪的,薇薇。格拉迪丝会处理好它的。她最会遮黑眼圈了。有出租车吗?如果哪辆出租车愿意出现一下的话,我会坐它的。”
我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我们一言不发地回了家。
那天晚上的事有没有给西莉亚留下阴影?
类的。这让我很想嘲笑他们,笑他们这么懦弱——控制男人可真容易啊!
但是——在我们到达总统套房后不久——变化就发生了。西莉亚突然被其中的两个男人挤在了沙发上,他们看上去再也不阿谀奉承或懦弱了。并不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只是气氛变了而已,这让我很害怕。他们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让我很不喜欢。现在第三个人正盯着我,而他看上去也不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描述房间里的变化:本来你正高高兴兴地野餐,可突然龙卷风来了。气压骤降。天空变得漆黑。鸟不再出声。这东西径直冲你来了。
“薇薇,”就在那一刻,西莉亚发话了,“下楼给我买点烟吧。”
“现在吗?”我问道。
“快走,”她说,“别回来了。”
你会这么想,是不是?
但我要不知廉耻地告诉你,安吉拉: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跟她谈论过这件事。当然,我也没在我朋友身上看到任何阴影的迹象。但话说回来,也许我根本没有在找阴影的迹象。我也不知
我赶在第三个人马上要抓住我之前跑到了门口——让我感到耻辱的是,我当着我朋友的面关上了那扇门,把她留在了里面。我离开她是因为她让我离开,但不论如何——这感觉烂透了。不管那些人要在里面做什么,西莉亚都只能独自面对。她把我从房间里打发出来,要么是不想让我目睹她马上要遭遇的事,要么是不想让我也遭遇那件事。不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就那样被赶了出来。我害怕那些男人,我替西莉亚感到害怕,而且我还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我讨厌这样。我在酒店的大堂徘徊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酒店的经理多加小心。但是我要提醒他小心什么呢?
最后西莉亚终于一个人下来了——当晚早些时候无比热心地把我们带上电梯的那几个男人,没有一个在她身边。
她看到我在大堂里,走过来说:“哎,用这种方式结束一夜真是糟透了。”
“你还好吗?”我问道。
“嗯,好极了,”她说,她拽了拽自己的裙子,“我看着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