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切都是谎话啊!”他想象着此刻伊波丽塔对他说。
“在那个时候,我相信了他说的话。”他继续说道,“你永远不会了解那个女人都经历过什么。有一次,那是她第七次流产,她在深深的绝望中准备从四楼的窗户跳下去。突然之间,太神奇了……耶稣出现在了阳台上。他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埃尔格塔依然微笑着。突然,他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张照片递给埃尔多萨因。
他被那个令人馋涎欲滴的女孩深深吸引。
照片中的女孩并没有微笑。她的背后是凌乱的棕榈和蕨叶。她坐在一张长凳上,头微微倾斜,看着摊在膝盖上的杂志。她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之上,这姿势将她的裙摆在草坪上方支成钟状。她的头发扎得很高,太阳穴两侧的头发也都往后梳起,让前额显得更加宽敞亮堂。在小鼻子的两侧,细长的眉毛以同样的弧度勾勒在微微倾斜的眼睛之上,在她椭圆形的脸蛋上显得十分和谐。
副邪恶的表情。
“你要和谁结婚?”
埃尔格塔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直延伸到耳根。他把头倾向埃尔多萨因,挤弄着一只眼,同时另一只眼保持不动,用它来观察埃尔多萨因一秒钟后即将产生的惊讶:
“和那个妓女结婚。”然后他抬起头,只看得见他的眼白。“我一动不动。”埃尔多萨因后来对我说道。
药剂师的脸上浮现出入迷的神情,像印画里跪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的圣人的表情。
看着她的照片,埃尔多萨因知道自己在伊波丽塔身边是永远不会产生欲望的,那份确定让他十分高兴,于
埃尔多萨因想起,在那一幕发生的同时,那个抚摸少年屁股的黑人正将少年的手放在他的私处,一群报贩发出一阵可怕的喧嚣,而高大的店主正一手端着一碗汤、另一手端着一盘炖肉穿过大厅,走向坐在角落里的两个饥肠辘辘的骗子。
然而,他的决定并没让埃尔多萨因感到惊讶。埃尔格塔拥有天生狂人的特质,痴迷赋予他们一种缓缓升起的,bao怒,他们听不见在内心深处发生的爆炸,但爆炸的冲击波却能让他们的敏感激增一百倍。埃尔多萨因装作十分镇定的样子,问道:
“妓女?……她是谁?”
一股热血染红了埃尔格塔的面孔。连他的双眼都在微笑。
“她是谁?……她是一个天使,埃尔多萨因。她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把一个仰慕者给她的两千比索的支票撕掉了。她把一条价值五千比索的珍珠项链送给了一个仆人。把所有纯银餐具都送给了门卫。她对我说:‘我将分文不带地嫁进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