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乐意效劳……但是有件事……你们要走了……你,艾尔莎……你要走了?”
“是的,我们要走了。”
“请允许我坐下。上尉,请给我一点时间……几分钟就好。”
闯入者压制住,bao躁的言
“好了,埃尔多萨因先生,”上尉站起身来,“我们要走了。”
“啊,你们要走了……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
艾尔莎向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
“你要走了吗?”
“嗯……我要走了……你要明白……”
“我们会去西班牙待一阵子。”
突然间,旅行的念头让埃尔多萨因打了个寒战。
他仿佛看见艾尔莎靠在一排玻璃舷窗下的扶杆边,眺望着远方的蓝色地平线。阳光落在黄色的前桅和黑色的吊臂上。太阳渐渐落山,但他们俩依旧在那里,倚靠着白色的舷梯,专注地想着别处。含碘的风随着海浪而起,艾尔莎看着海水,她的影子在水面多变的纹路中忽隐忽现。
时不时地,她转过苍白的脸,两个人仿佛都听见从海底深处传来的责备声。
埃尔多萨因想象着那个声音对他们说:
?”
“我不知道。”
“上尉,您看见了吗?那即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生活。我们俩沉默地坐在这张桌边……”
“住口!”
“为什么?我们俩坐在这里,不用言语就能明白我们是谁,两个不幸的人,拥有迥异的愿望。当我们上床睡觉时……”
“好……我明白。”
“雷莫,那是不可能的。”
“对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当然……”
上尉在桌旁绕了一圈,拿起手提箱——那是艾尔莎在结婚那天带来的手提箱。
“埃尔多萨因先生,再见。”
“你们对那个可怜的男孩做了什么?”(“因为尽管我年龄不小了,但我依旧是个孩子,”后来雷莫这样对我说道,“您明白吗?一个被人当面夺走了妻子的男人……他很可怜……就像个孩子一样,您明白吗?”)
埃尔多萨因从幻觉中走了出来。接下来那个问题发自他的内心深处,违背了他的意愿。
“你会写信给我吗?”
“为什么写信?”
“是啊,当然,为什么写信?”他闭上眼睛重复道,感到自己掉入了无人企及的深渊。
“雷莫!”
“埃尔多萨因先生!”
“别假装正经了……你们难道不会上床吗?”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法继续交谈了。”
“好吧,当我们分开时,我们拥有相似的感受:生活和爱的愉悦就是这样?……我们无须交流,就知道我们在想着同一件事……不如换个话题吧……你们打算留在城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