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成功了呢?……”
“那么连上帝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对了,是您跟他提起培育亚洲霍乱杆菌的吧?”
“是的……那将是对抗军队的绝妙方式。
“您觉得生活没有意义?”
“毫无意义。我们出生,生活,死亡,天上的星星不会因此而停止转动,蚂蚁也不会因此而中断工作。”
“您那么无聊吗?”
“就那样吧。我把我的生活安排得跟实业家的生活一样。我每天晚上十二点上床,早上九点起床。我运动一个小时,然后洗澡,看报纸,吃午饭,睡个午觉,六点的时候喝杯酒,之后去理发店,八点吃晚餐,然后去咖啡馆。两年后,当我赚够二十万比索的时候,我就不干了,靠存的钱生活。”
“您在‘占星家’的秘密社会中将扮演什么角色?”
厚非了。
“当然,我说的这些您之前肯定闻所未闻。但慢慢您就会明白的。否则,您来告诉我,为什么有的‘龟公’拥有多达七个女人?意大利佬雷波罗在巅峰期手下有十一个女人。加利西亚人胡里奥有八个。几乎每个法国皮条客都有三个女人。她们之间相互认识,不仅仅是认识,她们还生活在一起,相互竞争看谁挣得更多,因为谁都想成为男人(那个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保护她们不受侦查和突袭的男人)的最爱。可怜的人儿啊,她们那么痴狂,叫人不知道到底该怜悯她们,还是该一棒将她们的头颅劈开。”
埃尔多萨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对妓女的极度蔑视而惊愕。他想起“占星家”曾对他说过:“‘忧郁的皮条客’看见一个女人时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女人在街上能赚五比索、十比索还是二十比索。再没有其他念头。”
此刻,这个男人让埃尔多萨因感到恶心。他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说道:
“我想问问您……您觉得‘占星家’的计划会成功吗?”
“如果‘占星家’能筹到钱,我将帮助他召集女人,建立妓院。”
“但您打内心深处是怎么看待‘占星家’的?”
“他是个疯子,能不能成功说不一定。”
“但他的想法……”
“其中一些令人困惑,另一些比较清晰。坦白说,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有时候您会觉得在听一位反动派讲话,另一些时候又会觉得他是左派。说实话,我觉得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不会。”
“他知道您的看法吗?”
“知道。”
“那您为什么还要参与?”
“我的参与只是相对意义上的,因为一切都让我感到无聊。生活本来就没什么意义,做什么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