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没能让她照你说的做,这是真的吧。”
白皮肤的那个耸耸肩。“这个嘛,她要投给谁是她自己的权利。”
“那你为什么
“他的确是个怪人,”矮矮胖胖的那个笑着说。“今晚确实没有让我们失望。你听说过他妻子的事吗?”
我欠了欠身,悄悄地到厨房去。我泡了茶,在盘子上放了几块那天早些时候做的蛋糕。我听见客厅传来笑声,我丈夫也在笑。其中一个客人又很大声地叫了他一次“法老”。我回到客厅时,二郎和他的客人们聊得正欢。矮矮胖胖的那个正在说一件趣闻,说一个内阁大臣遇见麦克阿瑟将军的事。我把蛋糕放在他们旁边,给他们倒了茶,然后在绪方先生身边坐下。二郎的朋友又开了几个政治家的玩笑,然后白皮肤的那个假装生气了,因为另一个说了一位他敬仰的人物的坏话。大家笑他,他板起脸来。
“对了,花田,”我丈夫对他说。“有一天我在办公室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听说在上次选举时,你威胁你太太说要用高尔夫球棍打她,因为她不跟你选同样的人。”
“你听谁胡说的?”
“消息可靠的人说的。”
。”
“我们只是在下棋打发时间,”二郎说。
“接着下吧。别让我们这种混蛋打断你们下棋。”
“别傻了。有你们这样的笨蛋在旁边,我怎么能集中精神。”说着二郎把棋盘推到一边。有一两个棋子倒了,他看也不看就把它们摆正。“那么说,你们去看村崎的哥哥。悦子,给客人倒茶。”我丈夫说这句话之前,我已经往厨房走去了。可这时矮矮胖胖的那个突然拼命挥手。
“夫人,夫人,坐下。请坐下。我们一会儿就走。您请坐。”
“没错,”矮矮胖胖的那个说。“还有,你太太打算报告警察说你政治胁迫。”
“胡说八道。再说,我没有高尔夫球棍了。我去年都卖掉了。”
“你还有一根七号铁杆,”矮矮胖胖的那个说。“上周在你家我看到过。你可能是用那个。”
“可是你不能说没有这事吧,花田?”二郎说。
“什么高尔夫球棍,都是胡说八道。”
“不麻烦,”我笑着说。
“不用,夫人,我求您”——他越说越大声——“正如您丈夫说的,我们只是两个混蛋。不用麻烦了,请坐下。”
我正想遵照他的意思,突然看见二郎生气地看了我一眼。
“至少喝杯茶再走,”我说。“一点儿也不麻烦。”
“既然坐下了,就多坐一会儿,”我丈夫对客人说。“反正我也想听听村崎的哥哥的事。他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疯疯癫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