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
苦海上也能泛起欣喜浪花。
阿巴不急着走，他口渴
。他生
堆火，打来干净清冽溪水烧壶茶。他把头碗茶浇在巨石旁边给妹妹。然后碗又碗，自己喝个饱。溪水烧茶，比蓄水池里水烧好喝多。也比移民村水好喝多。在移民村，阿巴喝是自来水。水龙头拧开，水就哗哗地流出来。但从自来水厂来水，总是有股藥品味道。这顿茶阿巴喝得心满意足。他把茶叶倒在草地上，晾阵，撒上点盐，叫两匹马吃。他对两匹马说：
不知道你俩从哪里来，不知道你俩老家在哪里，现在，们要起在云中村过日子。
阿巴肩上褡裢，对着巨石说：走，要回村里去。你好好。以后，可以常常来看你。
他满满地灌壶溪水，对两匹马说：们回去。
两匹马有点不想离开这片水草丰美溪边草地，最后还是跟上来。
那天晚上，阿巴梦见他回忆。他在梦中回到童年。他和妹妹睡在磨坊前草地上，头顶上星星闪耀。父亲摇铃击鼓，向鬼魂抛撒食子。
妹妹醒，看见这情景有些害怕，他就用毯子遮住妹妹脸，不让她看见。
阿巴睡觉时，看着头顶星空，说，哦，明天，哦，明天。
明天是五年前地动山摇那天，切都不再是从前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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