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私下说吧,我相信这次是永久性的。您不认为我
说得有理吗?她知道你们巴尔贝克那一伙姑娘永远
是对我最具诱惑力的小小的社会团体,我曾最幸运
地取得了这个团体的认可证。这个团体的诱惑力无
疑还在我身上起着作用。既然我俩的性格和生活的
千真万确的;这就象我告诉她我不愿意见到她是因为我害怕我会爱上她一样。我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我明白,她来得勤时我对她的爱情反而会逐渐减弱,而分离倒可能激励这份爱情;然而事实上她勤来看我倒使我产生了比在巴尔贝克初期的爱情强烈得多的对她的渴求,这一来我那句话又变成真实的了。
不过总的来说阿尔贝蒂娜的信并没有使事情有所进展。她只对我说了准备给中间人写信。必须使目前的局面有所突破,必须赶紧了结这一切,于是我有了下面这个主意。我立即命人给安德烈送去一封书信,我在信中说阿尔贝蒂娜住在她姨母家,我感到很孤独,如果她能来我这里小住几天我会感到无比快乐,而且我一点不想使这件事神秘化,所以我请她将此事通知阿尔贝蒂娜。与此同时我又装作没有收到阿尔贝蒂娜的信而给她写了下面这封信:
“我的朋友,请原谅您一定会十分理解的这件
事,我非常憎恶把事情神秘化所以我愿意她和我一
道来通知您。您在我身边时生活那么甜蜜,因此我
厄运注定了小阿尔贝蒂娜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我
想我无论如何总该在安德烈身上得到一个妻子——
不如您迷人,但性格的更大共同点也许能使她和我
在一起时感到更幸福。”
然而信一发出,我心里又突然升起了疑云,阿尔贝蒂娜曾写信告诉我说:“如果您直接写信给我,我会很高兴回来。”她对我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我并没有直接给她写信,如果我真给她写了信,她恐怕还是不会回来的,在得知安德烈来我家而且随后会成为我的妻子时她一定感到十分欣慰,只要她阿尔贝蒂娜获得自由就成,她出走一周以来这下可以毫无顾忌地堕落下去,我半年来在巴黎每时每刻精心采取的预防措施也就付诸东流了,因为在这一周里她可能已经干下了我分分秒秒刻意阻止她做的事,那些预防措施已经毫无用处。
养成了无法独自生活的坏习惯。既然我俩已商定您
不回来了,我便考虑了代替您的最合适的人,而最
能使我少作改变也最能引起我对您的回忆的人非安
德烈莫属,所以我已请求她到我这里来。为了使一
切不显得那么突然,我对她说只小住几天,但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