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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女囚 (7)(6 / 32)

:“有次某某公爵夫人问德-杜多维尔公爵:‘三位姐妹中您最喜欢哪位?’杜多维尔回答说:‘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某某公爵夫人回斥他道:‘猪猡!’公爵夫人是个非常风趣人。”夏吕斯说这句话时用盖尔芒特家人惯用发音方式对风趣词作强调。他觉得“风趣”词本身就十分“风趣”,对他这种想法并不感到惊奇,因为在多种场合都注意过,有些人客观上有种离心倾向,他们仔细观察,认真记录他们自己不屑于创造东西。遇上他人饶有风趣,便欣赏不已,立刻放弃自己严肃,把他人风趣掠为己有。

“瞧他是怎啦?他居然把大衣给拿来。”夏吕斯见布里肖去久,结果还错拿大衣,便这说道。

“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去呢。算,您先披上。您知道吗,亲爱,这很不好,这就好比是俩人拿同个杯子喝东西。知道您在想些什。不不,不是这样,瞧,还是来吧。”夏吕斯说着把他短大衣接过来替披在肩上,朝脖子前拉拉,又替把领子翻起来。这时他手在下颌上掠而过,立刻向表示下歉意。“他这样年纪孩子,连被子都还不会盖呢,应该好好照顾他,管好他穿戴才是。错过机会。这本是能干事情却没有干成。布里肖,还生来就是当保姆料子。”想借机告辞,可是德-夏吕斯先生表示想去找莫雷尔,结果布里肖硬把们俩起都留住。此外,想,呆会儿等回到家里,肯定能见到阿尔贝蒂娜,这肯定心情犹如下午想到阿尔贝蒂娜会从特罗卡德罗回来样。想到此,就象同天弗朗索瓦丝给电话,坐在钢琴前时样,反而点儿也不急于要见阿尔贝蒂娜。正因为心绪平静,所以虽然谈话过程中几度想起身告辞,但都经不住布里肖命令式挽留,还是呆着没走。布里肖怕走,他人无法牵制住德-夏吕斯先生,无法直等到维尔迪兰夫人遣人来叫唤。“行,”他对男爵说,“再跟们呆会儿吧,您过会儿再去跟他拥抱也不迟嘛,”布里肖补充道。他那无神眼睛盯视着。他眼睛接受过多次手术,虽然尚存丝生气,但要他狡黠地斜瞟下,却谈何容易,它早已没有那必要灵活性。“什拥抱,他这人真傻!”男爵兴奋地失声说。“是说,他还以为自己是在领奖。他在梦想他那批小学生。在想他会不会跟他们起睡觉。”“您是想见凡德伊小姐吧,”布里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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