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徒有百年老树绿荫遮面,但随着们向它逼近,终于脱颖而出,只见它依山傍海,与座教堂相映成趣,汽车环城圈又圈往里兜圈子,城市吓得魂飞魄散,向四面八方逃脱开去,汽车最后单刀直入,直插山谷深处,只见城市就横卧在山谷土地上;这所在,是独无二地点,汽车似乎已经揭开特别快车赋予神秘面纱,却给人这样印象,似乎是们自己发现这地点,明确它位置,而且好象用圆规测量过那样准确无误,用更精密准确性,帮们体会到真正几何学奥秘,“大地测量”美妙。
此时,有件事可惜并不知道,只是两年多以后方才听说,那就是,司机雇主之就是德-夏吕斯先生,莫雷尔负责给司机付钱,却为自己留下部分钱(让司机增加两倍乃至四倍公里数),与司机打得火热(在众人面前却装模作样不认识他),经常用他车子跑远程。要是当时知道此事,要是维尔迪兰夫妇与这位司机拍即合信任源出于此,而且他们可能又不知道内情,那,第二年在巴黎生活种种苦闷,与阿尔贝蒂娜种种不幸,也许就可以得到避免;可是当时完全被蒙在鼓里。德-夏吕斯先生与莫雷尔起乘小车外出兜风,就事情本身而言,与并无直接利害关系。更何况,他们到外面游山玩水,更多是到海滨去吃顿午餐或顿晚餐,德-夏吕斯先生装出破产老侍从模样,而负责算帐莫雷尔,却俨然象位极好绅士。不妨举餐晚饭为例,这样可以举反三,触类旁通。事情发生在圣马尔斯家椭圆形饭店里。“难道不可以将这个收起来吗?”德-夏吕斯先生问莫雷尔,好象对个中间人说话,这样就不必直接问跑堂。他所谓“这个”是指三朵枯萎玫瑰花,是饭店侍应部领班好心好意放在桌子上以为可以装饰桌面。“可以……”莫雷尔尴尬地说:“您不喜欢玫瑰?”
“哪里话,指出刚才那个问题,恰恰证明喜欢玫瑰花,既然此地并没有玫瑰花(莫雷尔感到莫名其妙),但实际上,并不很喜欢玫瑰花,对姓名极敏感;看到朵玫瑰花有几分姿色,便得知她叫罗特希尔德男爵夫人或叫尼埃尔元帅夫人,这无异于吹来股寒气。您是否喜欢指名道姓?您是否为您音乐会小曲段找到标致标题?”“有首《愁诗》。”
“真糟糕,”德-夏吕斯先生答道,嗓音很尖,象耳光样响亮。“可要是香槟吧?”他对领班说,领班满以为端上来就是香槟,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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