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态度变得放肆起来。“您刚才提到睡莲:想您肯定知道克洛德-莫奈画睡莲。真是个天才!对此格外感兴趣,因为在贡布雷附近,就是刚才对您说过置有地产那个地方……”可她欲言又止,还是不多讲贡布雷为好。“啊!肯定是当代最伟大画师埃尔斯蒂尔跟们说过那套画,”直闭口未言阿尔贝蒂娜惊叹道。德-康布尔梅夫人深深吸口气,又吞下口唾液,大声道:“啊!看得出,小姐酷爱艺术。”律师副行家神气,笑容可掬地说道:“小姐,与埃尔斯蒂尔相比较而言,请您允许更偏爱勒西达内。”说罢,他似乎从前曾欣赏或见人赏识过埃尔斯蒂尔某些“大胆尝试”,接着说道:“埃尔斯蒂尔富有天赋,他甚至可以说是先锋派,可委实不知他为何半途而废,他呀,把生都给糟蹋。”关于埃尔斯蒂尔,德-康布尔梅夫人觉得律师言之有理,但她把莫奈与勒西达内相提并论,让她这位客人心里好不难过。说她愚蠢吧,实在不能;可她精明过分,感到这对来说根本用不着。此时,太阳西沉,海鸥浑身披着黄色,恰如莫奈同套画中另幅油画睡莲。说对这幅画很熟悉(继续模仿那位兄弟语言,迄此还不敢说出他大名),并添句,说真不巧,她怎前天就没想到来这儿,不然在同时辰,她准有幸欣赏到普桑笔下光彩。倘若她面前站着是个盖尔芒特家族根本不熟悉诺曼底乡绅,且这位乡绅又明言相告,说她该在前天来此,那德-康布尔梅-勒格朗丹夫人准会勃然大怒。可是,即使再放肆,她也是甘甜如蜜,易溶可口;在这美妙黄昏暖烘烘氛围之中,可以随心所欲,在德-康布尔梅夫人如此难得奉献这块蜜汁大蛋糕中采集蜜糖,她这块糕点正好代替未曾想到送上招待来客精制小蛋糕。然而,普桑这名字虽然没有伤这位上流女士彬彬礼仪,可却激起这位酷爱绘画艺术夫人抗议。听到这名字,她几乎无间歇,用舌头顶着嘴唇连咂六次,那咂嘴声本是专用于警告孩子,方面向孩子示意他正在做蠢事,另方面表示她在指责孩子所作所为,严禁再犯。“天哪,在莫奈这样堪称天才绘画大师之列,可别提象普桑那类毫无才华老古董。对您毫不掩饰,认为他是个俗不可耐讨厌家伙。不管您怎说,反正不能把那玩艺儿叫作画。莫奈,德加,马奈,对,这些才是画家呢!真怪极,”她继续说道,探询而又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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