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与世俗隔绝的地方,
他(大使阁下)精心管教把她们培养。
德-福古贝先生终于不再用自己的目光,开口说话了。
“谁知道,”他忧伤地说:“在我所驻的国度,是否也存在这种事?”“很可能。”德-夏吕斯先生回答道,“是从狄奥多西国王开的头,尽管我对他的实情毫无所知。”“啊,绝对不可能!”
“那么,他就不该摆出那么一副样子。他总是装模作样。一身‘嗲声嗲气’,我最讨厌那副样子。要我跟他上街,我都不敢。再说,您应该很了解他是个什么人,他可象只一身白毛的狼,赫然入目。”“您完全错看了他。不过,他确实挺有魅力。与法国签署协约那一天,国王还拥吻了我。我从来没有那么激动过。”“那正是时机,跟他倾诉一番您心中的欲望。”“啊!主
气冲冲,他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弄得德-福古贝先生美得惊喜交集。这并非因为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他想入非非,试图利用天赐良机。而是这三言两语的指点,确实渐渐改变了×公使团或外交部某部门的面貌,想起来象耶路撒冷圣殿或苏萨的御殿一般神秘,恰似在拉辛的悲剧中,指点阿塔莉弄清了若亚斯与大卫是同一种族,告诉阿布纳“身居王后之位”的爱丝苔尔有“犹太种族”的血亲。见大使馆的年轻成员纷纷上前与德-夏吕斯先生握手,德-福古贝先生看样子感慨万千,犹如《爱丝苔尔》①一剧中的埃莉丝在惊叹:
天哪!这么众多天真无邪的英姿佳丽,
四面八方蜂飞蝶舞在我眼前成群结队!
多么可爱的羞色在她们脸上尽情描绘!——
①拉辛的三幕悲剧。
接着,他渴望再了解一点“内情”,微笑着向德-夏吕斯先生投去狡黠的一瞥,既在探询,又充满欲念。“噢,瞧您,当然的事。”德-夏吕斯先生一副博学者无不通晓的神气,象是在对一个毫无学识的蠢货说话。可德-福吉贝先生两只眼睛再也不离开那些年轻的秘书,使德-夏吕斯先生大为恼火,驻法×使馆的大使是位老手,这些秘书当然不是他随随便便挑来的。德-福古贝先生一声不吭,我只观察着他的目光。可我从小就习惯提供古典戏剧的语言,甚至可让无声之物说话,于是,我指使德-福古贝的眼睛说起话来,这是爱丝苔尔向埃莉丝解释马多谢出于对自己信仰的虔诚,坚持在王后身边只安排与他宗教信仰同一的姑娘的那段诗句:
然而他对我们民族的爱恋,
让锡永的姑娘云集在宫殿,
柔嫩的鲜花被命运之风摇曳,
象我一样被移栽头顶一天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