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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盖尔芒特家那边 (8)(21 / 29)

癔病和催眠颇有研究,为神经病理学发展作出巨大贡献。“钱戈病”已成为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病代名词。

尽管迪-布尔邦主要擅长脑科和神经科,但因为知道他是名医,是个才智出众、富有创造性医生中佼佼者,所以仍然恳求母亲请他来给外祖母看病。虽然们担心另请医生会使外祖母受惊,但们不愿放弃线希望,说不定布尔邦大夫能诊断出病因,治好外祖母病呢。母亲下决心请迪-布尔邦大夫来是因为外祖母不知不觉中受戈达尔大夫鼓励,足不出户,几乎卧床不起。外祖母用德-塞维尼夫人①关于德-拉法耶特夫人②书简来反驳们:“有人说她足不出户是因为疯对这些急于作出判断人说:‘德-拉法耶特夫人没有疯’。不过,也就说这些。只是在她死后,大家才看到她不出门是对。”但她这是枉费口舌,请来看病迪-布尔邦大夫即使没有说德-塞维尼夫人不对(们没有给他讲这件事),至少认为外祖母不应该不出门。他没有给她诊听,而是用奇妙目光凝视她;在这目光中,可能蕴含着种对病人深入探究幻觉,也可能想使病人产生这种被探究幻觉,这是种貌似自发而实际却不是无意识幻觉;或者是为不让病人看出他在想别事情,或者是想对她施加影响——他谈论起贝戈特来——

①塞维尼夫人(1626-1696),法国女作家。出身贵族,接近路易十四宫廷。所写《书简集》反映当时宫廷和上层贵族生活,为十七世纪法国古典主义散文代表作。

②拉法耶特夫人(1634-1693),法国女作家。创作接近古典主义,以心理描写见长。主要作品有小说《克莱芙公主》,还写有《1688-1689年法国宫廷回忆录》,叙述路易十四时代宫廷习俗。

“啊!相信,夫人,他确令人钦佩;您喜欢他太有道理!不过,您最喜欢他哪本书?啊!真上帝,这也许是最好。无论如何,这是他小说中最精采部。克莱尔非常迷人;您认为哪个男性人物最能博得人好感?”

起初以为他让她谈文学是因为医生职业使他有些厌倦,或者是想显示自己思想开阔,也可能是为帮助病人恢复自信,向她证明他对她病很乐观,想为她排忧解愁,从而产生更理想治疗效果。但很快就明白,他作为杰出精神病医生,对人大脑深有研究,他问这些问题是想外祖母记忆有没有受到损害。他问问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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