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说:
“再好不过!”
老外交家知道,承认对某位女人产生强烈兴趣,并且以打趣口吻承认这点,这便是谈话技巧中最受人赞赏形式,因此他忽然轻声笑起来,笑声持续片刻,他蓝眼睛湿润,露着红色细纤维鼻翼在翕动。
“她十分迷人!”
“位名叫贝戈特作家也是座上客吗,先生?”胆怯地问,尽量使话题围绕斯万。
“是。贝戈特也在。”德-诺布瓦先生回答说,同时彬彬有礼地朝这个方向点点头。他既然想对父亲献殷勤,便郑重其事地对待与父亲有关切,包括这个年龄(而且很少为他那个年龄人所尊重)孩子所提问题。“你认识他?”他用那双曾得到俾斯麦赞赏、既深邃又明亮眼睛凝视。
“儿子不认识他,但十分钦佩他。”母亲说。
“啊呀!”德-诺布瓦先生说(他使对自己智力产生最严重怀疑,因为所认为世上最崇高、比本人珍贵千倍东西,在他眼中却处于赞赏等级最下层),“可不敢苟同。贝戈特是所称作吹笛手。应该承认他吹得委婉动听,但是过于矫揉造作。毕竟这仅仅是吹笛,价值不大。他那些作品松松垮垮,缺乏所谓结构。缺乏情节,或者说情节过于简单,更主要是毫无意义。他作品从根基上有缺陷,或者干脆说缺乏根基。在们这个时代,生活越来越复杂,们很少有时间看书,欧洲形势发生深刻变化,并且也许即将发生更大变化,们面临各种带有威胁性新问题,在这种时代,你们会和样认为作家应该是另种人,而不是学究,因为学究热衷于对纯粹形式优劣作空洞无用讨论,而使们忽略随时都可能发生蛮族入侵,外部和内部蛮族双重入侵。知道这是在亵渎那些先生们所称作‘为艺术而艺术’学派,神圣不可侵犯学派,可是在们这个时代,有比推敲优美文字更为紧迫事等着们。贝戈特文字相当有魅力,不否认,可是总说来太造作,太单薄,太缺乏男子气。你对贝戈特评价未免过高,不过现在更理解你刚才拿出来看那几行诗。看不必再提它,既然你自己也承认这只是小孩子胡写东西(确实说过,但心里决不是这样想)。对于过失,特别是年轻人过失,要宽大为怀嘛。总之,种种过失,别人也有,在段时期中以诗人自居不仅仅是你。不过,你给看那篇东西表明你受到贝戈特坏影响。你没学到他任何长处,这样说想必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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