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即使全好,年之内也不能打算外出旅行,也不能有任何激动——
①乔尔乔涅(1477-1510):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画派最优秀画家之。他艺术对提香及后代画家影响很大。
唉!还被绝对禁止上剧场去听拉贝玛戏;这位被贝戈特认为是有天才卓越艺术家,当她让看到些也许是既重要又美妙东西时,原本是可以减轻为没有能去佛罗伦萨和威尼斯,又不能去巴尔贝克而痛苦心情。家里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每天到香榭丽舍公园去,由个人陪着,不让太累,这个人就是弗朗索瓦丝,她是在莱奥妮姨妈死以后就直侍候们。上香榭丽舍实在是难以忍受事情。只要贝戈特在他哪部作品里描写过这个公园,也许会产生结识它愿望,正如总想认识在想象中早就已经有个“副本”东西样。想象力使这东西保持温暖,赋予它个个性,就想在现实中找到这个东西;可是在香榭丽舍这个公园里,没有样东西跟梦有任何联系。
有天①,正当对木马旁边们那老地方感到腻味时候,弗朗索瓦丝带越过那些由卖麦芽糖女商贩等距相隔座座堡垒构成边境线,到邻近陌生地区散步,那里是张张从未见过脸,还有山羊拉小车来来往往;她然后回去把那靠在丛月桂树上椅子上活计拿回来;在等待她当口,在那稀稀拉拉,剪得很短、又被太阳晒得枯黄大草坪上走来走去,在这草坪端有个池塘,塘边是座雕像,这时在小径那边,有个小姑娘正在穿外套,把球拍装进套子,以生硬语调对正在喷泉承水盘边打羽毛球另个红头发女孩说:“再见,希尔贝特,回去,别忘今天晚上们吃晚饭上你家去!”希尔贝特这个名字在耳边掠过,它并不仅仅是提到个不在场人物,而是直接称呼讲话对方,因此更有力地提醒它所指那个人存在;它就这样在耳边掠过,可说是以随着它弹道曲线,随着它逼近目标而逐渐增长力量而行动着;——感到,在它身上装载着呼唤她那个朋友(当然不是)对她所呼唤对象认识和印象,装载着当她念出这个名字时她对她们日常亲密交往,对她们彼此间串门所见到全部景象,至少是保留在记忆中全部景象,而由于不能企及而为之感到痛苦这份陌生生活,对这个幸福姑娘来说却是如此熟悉,如此可以操纵自如,她使触及这份生活表面而无法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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