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居然把丈夫胡子画成蓝!可马夏呢!这会儿上个朋友家去,他是丈夫个同行(能跟您同路真是莫大荣幸),她丈夫已经答应她,如果他给选进法兰西学院,就请马夏给她画像。当然,这是个美妙梦想!还有个朋友,说她更喜欢勒卢瓦①。是个门外汉,也许勒卢瓦学问比马夏更大。不过觉得幅肖像画首要条件,特别是当它值万法郎时候,是要画得象,象得叫人看舒服。”——
①莫理斯-勒卢瓦:法国画家。
这些话无非都是帽子上羽毛高度,名片夹上姓名起首字母组成图案,洗染店用墨水在白手套上写号码,还有在斯万跟前不便谈维尔迪兰夫妇这些情况下启发她说,说完以后,眼看离波拿巴特街角还远,车夫时还停不车,她心又启发她讲另外些话。
“们在跟维尔迪兰夫人起旅行时候,先生您耳朵该是直热着吧?”她对他说,“们直念叨着您来着。”
斯万感到异常意外,他原以为在维尔迪兰夫妇面前是没有人会提他名字。
“而且,”戈达尔夫人接着说,“有德-克雷西夫人在场,那是再自然也不过。只要奥黛特在,她就不能不时时地讲起您。当然不是讲您坏话。怎!您不信?”看到斯万面露怀疑之色,她找补那句。
她深信自己是片真诚,对所用字眼也并没有添加任何不好意思,只是跟大伙样,把它用来表示把朋友们联系起来那种感情而已。
“她可是爱您爱得很深呢!啊!当着她面谁也不能讲您坏话,要不然话,那可有你好看!随便谈到什,就说是看到幅画吧,她就说:‘啊!要是他在话,他就会告诉你们那是真还是赝品。在这方面他是谁也比不上。’她时时都在问:‘他这会儿在干什?但愿他能下功夫干点活!这有天赋汉子,可那懒,真是可惜!(您该不见怪吧?)这会儿就看见他在眼前,他在惦记着咱们,在琢磨咱们到什地方。’当时就觉得她那话讲得好极,原来维尔迪兰先生问她:‘您离他有几千里,您怎能看到他现在在干些什?’只听得奥黛特说道:‘情人眼里没有办不到事情。’起誓,说这话并不是为讨好您,您这位朋友可是不可多得真正朋友。而且还要跟您说,如果您连这点都不知道,你可是天下唯个。维尔迪兰夫人在最后天都对说(您知道,别离前夕聊起来总是更随便):‘并不是说奥黛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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