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内容,根本跟性爱都势不两立。有时候他会大发脾气——你能看到他那花白的胡须之下,面皮因为,bao怒而鼓胀起一块块红斑——他会满屋子乒乒乓乓地搜查,不敲门就冲进人家房间里,决心要把每一本“史蒂夫的杂志”都翻出来。这时,我们总是尽力去感受他滑稽可笑的一面,但他这样发脾气的时候,其实真的有很吓人的一面。比如,他通常的咕咕哝哝不停抱怨的话突然都没有了,这种沉默赋予他一种令人警惕的气场。
我记得有那么一次,凯佛斯收了六七本所谓“史蒂夫的杂志”,一起拿着冲出门去,到自己车上。我和劳拉碰巧一起待在我的房间里,劳拉的话刚刚逗得我哈哈大笑。这时我看到凯佛斯打开车门,也许是因为他需要用双手来搬别的东西,因此将杂志放在了锅炉房外堆叠的一些砖块上——几个月前有几个老生曾试图搭炉子烤肉。凯佛斯身体前倾,头肩都藏进了车内,在里面翻找了老半天,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虽然说他一会儿之前还那么火冒三丈,他这会儿已经忘记了那堆杂志。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我看到他站直了身子,爬进驾驶座,砰一声关上车门开走了。
我跟劳拉指出,说凯佛斯把杂志落下了,她说:“反正杂志放那边也待不了多久。他又得再敛一遍,下次决定大清洗的时候。”
但是大约半小时之后,当我不知不觉散步经过锅炉房的时候,发现杂志并没有人动过。我想了一下,要不要拿回自己房间去,但又想到,如果杂志在我房间里被人发现,那我就要承受没完没了的嘲弄;而且人们绝不可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所以我就拿起杂志,带进了锅炉房。
这锅炉房其实就是另外一间谷仓而已,建在庄院的尽头,里面堆满了旧割草机、草叉子之类——都是凯佛斯认为不太容易着火的东西,万一哪天锅炉突然爆炸也不致酿成大祸。凯佛斯还在里面放了一张干活用的工作台,于是我将杂志放在了这上面,将一些旧地毯推到一边,自己使劲撑起,坐到了桌面上。光线并不太好,但我身后某处有面脏兮兮的窗户,当我翻开第一本杂志时,我发现能看得清楚。
里面有很多女孩子高举双腿张开,或是翘起屁股的照片。我得承认,曾几何时我也曾看到这样的画面会感到兴奋,虽然我从来没有幻想过跟女生做爱。但那天下午,这不是我要找的内容。我快速地翻页,不想被书页中的性爱分心。事实上,我几乎没有看到那些扭曲的肉体,因为我专心看的是脸部。即便是录像带广告页,或是那些折页中,我也要仔细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