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是,为什么要提前一个小时就让对方看到我们呢?
于是我轻轻踢了霍拉斯一下,现在他对此已经没什么反应了,我们穿过了最高的山脊,那儿地面平坦、没有坡度,四面都是冽冽寒风。好不容易到了那树林中,我们俩都谢天谢地,不过那些树长得可真奇怪,让人怀疑是不是梅林亲自在这儿下了咒。梅林阁下真是个人物啊!有一度我以为他给死神都下了咒,可是,现在连梅林也上路啦。他现在住在天堂呢,还是地狱?埃克索阁下也许认为梅林是魔鬼的仆人,但是他却常常用他的本领,去做让上帝微笑的事。也不要说他没有勇气。很多次他和我们并肩战斗,面对飞矢和乱斧。这能算作是梅林的树林吧,长在这儿就为了一个目的:让我有一天能在此歇息,等待那个人,阻止他破坏我们那天成就的伟大事业。我们五个人,两个死在母龙手中,然而梅林阁下站在我们身边,在魁瑞格尾巴的扫击范围内镇定地走着,否则他的功夫怎么能施展呢?
我和霍拉斯到的时候,树林里安静平和。甚至还有一两只鸟在树上唱着歌,虽然头顶上的树枝动个不停,但下面却安安静静,如同平和的春天;在这儿,一个老人终于可以定定神,慢慢理一理脑海里的思绪,而不会满脑子念头像,bao风骤雨一样!我和霍拉斯上一次到这树林里来,该是好几年前了吧。地上的野草都长疯了,荨麻叶本来不过小孩手掌摊开那么大,现在却足以把一个成年人裹上两层。我把霍拉斯丢在一个开阔一点的地方,让他去找点儿吃的,自己到浓密的枝叶下走了一会儿。我为什么不歇息在这儿呢,靠着这棵漂亮的橡树?等他们来到这个地方——他们一定会来的,到那时候,我和他要会面啦,武士对武士。
我穿过巨大的荨麻——我穿着这咯吱作响的金属盔甲,难道是为了这个目的?让小腿不被这柔软的刺扎伤?——最后,我到了那片空地,还有那个池塘,头顶上露出了灰色的天空。周围有三棵大树,但每棵树都从腰间裂开,上半截栽在水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些树还站得直挺挺的吧?被雷电击中了吗?或者是树太老了,渴望池塘的滋养?它们离水那么近,却又喝不到?现在,它们想怎么喝就能怎么喝啦,山上的鸟在它们破裂的树干上做了窝。我就要在这样的地方面对那个撒克逊人吗?如果被他打败,我也许还剩点儿力气,能爬到水边。就算那冰不拦着我,我也不愿意滚进水里,穿着这盔甲泡在水里发胀可不是开心的事情;还有霍拉斯呢,他会不会想念主人,小心翼翼跨过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