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个人。所以要为找到你力量。你已经十二岁,差不多成人。你个人要抵得上四五个强壮儿子。找到你力量吧,来救。”
又阵风摇动榆树,埃德温心想,他藏身这个谷仓是不是狼群进村那天大家躲藏地方?老斯特法经常跟他讲这个故事。
“孩子啊,你那时候还很小,可能都不记得。狼大白天就来,三只,若无其事地直接走进村子。”这时斯特法声音会充满鄙夷。“全村人都害怕得躲藏起来。有些男人在外面地里,这是真。但村里还有很多。他们躲在打谷谷仓里。不光是妇女和孩子,男人们也躲起来。他们说,那些狼有奇怪眼睛。最好还是不要去惹它们。所以狼群想干什就干什。它们咬死母鸡。吃掉山羊。而这时候全村人都躲起来。有些躲在自己家里。大多躲在谷仓里。是个跛子,他们把丢在原地,坐在手推车上,这双烂腿伸在外面,就在明德里德夫人家外面那条沟旁边。狼朝走过来。来吃吧,说,可不会因为头狼而躲进谷仓。但狼群没理会,看着它们从身旁走过,皮毛几乎都擦到这双没用腿。它们想干什就干什,它们走很久,那些勇敢男人才从躲藏地方爬出来。大白天来三头狼,这儿却没有个男人敢站出来。”
围着马车转圈时候,他想到斯特法故事。“你还在路上吗,母亲?”他又问次,但同样没有回答。他腿开始累,而且他真不愿意再看到那个土堆和那只死乌鸦,最后她终于说道:
“够啦,埃德温。你干得很卖力。现在,如果你愿意,召唤你武士吧。把这事结。”
听到这话,埃德温感到宽慰,但他继续围着马车转圈。他知道,召唤维斯坦,需要巨大努力。和头天晚上样,他必须从内心深处发愿。
但他还是找到力量,他旦相信武士已在路上,便立即慢下脚步——就算是骡子,天快结束时也会赶得慢些,他满意地发现,噼啪声越来越少。等安静好阵子,他才停下来,靠在马车边上,慢慢调匀呼吸。接着,谷仓门开,武士站在耀眼阳光里。
维斯坦走进来,没有随手关门,似乎是要表示他鄙视,无论门外最近聚集过什样敌对力量。门开着,谷仓里便有大块方形阳光,埃德温看看周围,黑暗中很突兀马车,这时候显得破烂得可怜。维斯坦当时就直接喊他“年轻战友”吗?埃德温不太确定,但他还记得武士领着自己走进那块阳光里,拉起他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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