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就并不难解释了。毕竟,我刚刚经历了一个极端煎熬的夜晚,而在此期间我竭尽所能,始终都保持了一种“与我的职位相称的高尚尊严”——不仅如此,我还是以一种就连家父也会引以为傲的方式做到这一点的。在门厅的对面,就在我的目光一直停驻其上的那两扇大门后面,就在我刚刚履行过职责的那个房间里,欧洲几位最有权势的绅士正在商讨着我们这块大陆的终极命运。有谁还能怀疑,就在那一刻,我已经真真切切地靠近了所有管家都梦寐以求的那个决定着世界运行的轴心?我可以这样认为,当我伫立在那里思量着当晚的那些重大事件时——那些已经发生以及仍在进行当中的事件——在我看来,它们就是我这一生所能达到的所有成就的一个总结。除此以外,我看不出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可以解释那晚我何以会感受到那种令我如此振奋昂扬的成就感了。
[1]英国保守党的前身。
[2]时任英国首相的应该是斯坦利·鲍德温(StanleyBaldwin,1867—1947),英国保守党政治家,一九二三至三七年三次出任英国首相,压制一九二六年英国工人大罢工,纵容法西斯侵略政策,获封鲍德温伯爵一世。
[3]一九三六年八月在柏林举行的第十一届奥运会实际上沦为纳粹宣传的工具。
[4]此时的英王是爱德华八世(EdwardⅧ,1894—1972),一九三六年一月即位,因坚持与辛普森夫人结婚,于当年十二月退位。爱德华八世由此成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现代传奇,不过据说他本人对纳粹是持同情态度的,其最终退位与此也不无关系。
[5]莱茵兰(Rhineland)是西欧历史上争议不断的一个地区,傍莱茵河,位于近代德国与法国、卢森堡、比利时、荷兰边界以东。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凡尔赛和约》不仅规定将阿尔萨斯-洛林划归法国,而且准许协约国军队占领德国莱茵河左岸和右岸莱茵兰地区,占领期限为五到十五年,并且规定左岸和右岸各五十公里以内为永久非军事区。希特勒于一九三六年三月七日公开表示拒绝承认《凡尔赛和约》中有关莱茵兰的各条规定,拒绝履行《洛迦诺公约》,同时宣布德国军队已开进非军事区,旷日持久的国际谈判都未能阻止纳粹德国重新武装莱茵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