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时间跟您交谈。”
“史蒂文斯先生,您千万别把我刚才说的任何话放在心上。我真是一时犯了傻。”
“您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没往心里去,肯顿小姐。事实上,我都不记得您指的到底是什么了。极端重大的事件正在楼上进行当中,我实在没时间停下来跟您闲话客套了。我建议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后我就忙不迭地继续往前走去,一直等我都快走到厨房大门口的时候,走廊上才重新陷入一片黑暗,这说明肯顿小姐已经关上了她起坐间的房门。
我在酒窖里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那瓶要找的葡萄酒,并为把酒端给客人做好了必要的准备工作。如此,就在我跟肯顿小姐短暂邂逅之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就再次沿着同样那条走廊往回走了,这次是用托盘端着那瓶酒。当我走近肯顿小姐的房门时,我从门框的缝隙中透出的灯光知道她还在里面。而就是那一刻——我现在可以肯定了——这些年来一直牢牢地铭刻在了我的记忆当中:就是那一刻,我在黑暗的走廊中停下脚步,手里端着托盘,内心深处涌起一种越来越肯定的感觉,就在几码开外、房门的另一侧,肯顿小姐正在哭泣。据我的记忆所及,我的这种确信并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可以证实——我当然也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哭泣声——然而我记得当时我非常肯定,如果我敲门进去的话,一定会发现她正满面泪痕。我不知道我在那儿站立了多久;当时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可事实上我想也只不过几秒钟罢了。因为,当然了,我的职责是赶快回到楼上去为国内那几位至尊至贵的绅士上酒,我认为自己是不可能耽搁太久的。
我回到会客室的时候,发现那几位绅士的神情仍旧相当严肃。不过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机会对当时的气氛产生其他印象了,因为我刚刚把酒送进去,爵爷就亲自接过托盘,对我说:“谢谢你,史蒂文斯,交给我就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再次穿过门厅,我又回到拱门下我惯常的位置,在接下来的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里,也就是直到客人最终离去之前,再没有任何需要我离开这个守望的位置的事情发生。不过,我侍立在那里的那一个钟头的时间,这些年来却一直异常鲜明地留在我的记忆当中。起先,我的心情——我并不介意承认这一点——是有些低落的。不过就在我继续伫立在那里的过程中,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也就是说,我的内心深处开始涌起一种深切的成就感。我不记得当时我对这种感觉是如何认识的了,不过如今回顾起来,这其中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