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顿小姐,我希望您能意识到如此一来,雇用这个姑娘的责任就
?”
我笑了笑,可是一时间竟也无言以对。还没等我想出应对之词,肯顿小姐已经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下来道:
“你有没有意识到,史蒂文斯先生,如果你去年就肯跟我分享你的感受的话,那对我的意义有多么重大?你明知道我那两个姑娘被解雇的时候,我是多么五内俱焚。你有没有意识到那会对我有多大的帮助?为什么,史蒂文斯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去假装呢?”
对于我们的谈话这突然间匪夷所思的转向,我又笑了笑。“说真的,肯顿小姐,”我说,“我不是很确定能明白您的意思。假装?真是的,我为什么要……”
“我因为鲁思和萨拉不得不离开我们而痛苦万分。而令我感觉更加痛苦的是我当时以为自己是完全孤立无援的。”
“说真的,肯顿小姐……”我端起那个我用来放使用过的瓷器的托盘。“对那样的解雇我自然是极不赞同的。我还以为那是不言自明的。”
她没再说什么,离开前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再次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但到了这个时候,凉亭里面已经差不多完全暗了下来,我能看到的,就只是暗淡和空茫的背景映衬下的她的侧影。我向她告了个退,就走出了凉亭。
由于回忆两位犹太雇员遭到解雇的那一事件,连带地也让我想起另一件事,我想可以被称为是那整个事件的一个有些奇怪的必然结果:就是那个叫丽萨的女仆的到来。也就是说,我们不得不找人替代那两位被解雇的女仆,而这位丽萨就成为其中的一位。
这个年轻女人是带着一封最为可疑的推荐信前来应征那个空缺的,任何一位有点经验的管家从中都能看出,她离开前一个职位的时候是蒙受着某种嫌疑的。更有甚者,肯顿小姐和我在面试的时候发现,显然她在任何一个工作岗位上最长都没有干够一个月的时间。总之一句话,她整个的态度和作风在我看来都极不适合在达林顿府供职。然而,令我吃惊的是,对这个姑娘的面试结束以后,肯顿小姐却开始坚持我们应该雇用她。“我在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极大的潜力,”面对我的反对她继续道。“我会将她置于我的直接监管之下,我会负责让她证明她是能够干得好的。”
我记得我们因为意见分歧僵持了好一阵子,或许只是因为解雇那两位女仆的事件在我们的脑海中是如此切近,我才没有像原本可能的那样坚持己见,反对肯顿小姐的主张。不管怎么说吧,结果是我终于让了步,尽管我还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