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着清洁用具、拖把、刷子,虽总是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却又极不协调出现茶壶、茶杯和茶碟,有时候看起来活像是街头小贩卖货车。显然,他仍旧无可避免地只得放弃他在餐厅里侍餐职责,但除此以外,拜那辆手推车之赐,他却完成惊人工作量。事实上,随着国际会议巨大挑战日益迫近,家父身上似乎也发生令人惊讶变化。给人感觉简直就像是他被某种超自然力量附体,让他下子年轻二十岁;前些日子他脸上那种意气消沉神色几乎扫而光,他在府里各处工作起来简直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在外人看来几乎要以为不是只有个,而是有好几个这样身影推着手推车在达林顿府里各个走廊上奔忙呢。
至于肯顿小姐呢,记得那些日子里日益增加压力似乎也对她产生明显影响。举例说来,记得那段时间里有次在后廊上跟她偶遇时情形。对于达林顿府来说,后廊在整个仆役区域起到主干作用,由于进深过长,阳光无法照射进来,走廊里总是副阴沉沉场景。就算是在大晴天,后廊上也是片昏暗,从那儿走过就像是穿过条隧道样。在说起那次,如果未曾从她朝走来时鞋子踩在地板上脚步声中认出她来,那就只能通过她轮廓来辨认。在木地板上少数几处有道光线透进来地方选处停下脚步,待她走近以后叫声:“啊,肯顿小姐。”
“有事吗,史蒂文斯先生?”
“肯顿小姐,不知道可否提醒您留意下,楼上床单需要在后天之前准备妥当。”
“床单已经全都准备好,史蒂文斯先生。”
“啊,很高兴听您这说。不过是突然想到而已,没什别意思。”
正要起步往前走时候,肯顿小姐却站在原地。然后她朝走近步,道光纹刚好落在她脸上,这才看清楚她那愤怒表情。
“非常不幸,史蒂文斯先生,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发现几乎连刻都不得闲。而您却明显地闲得很,要是有您那多闲工夫话,也会很高兴在府里四处溜达溜达,然后再同样地提醒您去特别注意下那些你早就已经做好工作。”
“喔,肯顿小姐,根本没必要发那大火。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您声,您并没有因为太忙而疏忽……”
“史蒂文斯先生,这已经是在过去两天当中您第四或第五次感觉有此必要。您居然有这多时间在府里上上下下地闲逛,并且以您那毫无必要指责无端地去打搅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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