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最后个睡觉,整天都在田里,背不动袋玉米但是还要背。你儿子到处游荡,没人管没人问。”
小油锤不说话,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次思考。
老人继续絮絮叨叨说,“个女人拉扯个孩子不容易。你儿子吃比猫好些,比狗差些,这是因为物价原因,排骨比鱼要贵。你呢,看不起你,说真,你是个胆小鬼。你走过个幼儿园时候,听到很多孩子在笑,在做游戏,那时,你儿子在做什呢,他在哭。小孩都是小鸟,但是你儿子从来不唱歌。别孩子有玩具,毛毛熊或者卡通画,你儿子呢,只能用尿活泥巴,或者堆沙子,把树叶放在臭水沟里看着它们漂去。现在,别人家在吃饺子,猪肉芹菜馅,或者羊肉胡萝卜馅,但是你老婆呢,和你打赌,她吃是白菜馅,也许会把火腿肠剁碎放进去,就是那种块钱根火腿肠。你儿子呢,在旁边吮吸着手指,谗要命,你说你是通缉犯,不会是和开玩笑吧?”
小油锤把头扭向窗外,他看到他家,小院依然安详,个孩子在门前杨树下玩耍,泪水立刻涌出来模糊视线——他认出那正是他儿子。
他迅速擦掉眼泪,站起来整理行李。
“怎,到前面你该下车吧?”老人问道。
“不,现在就下去,分钟也等不及。”小油锤说完,爬上桌子,蹲在车窗口,因为前面有个小站,所以火车行驶并不快。他先观察下地形,然后纵身跳,他想跳到铁轨旁边个水塘边上,那水塘边有枯萎芦苇与荷叶,但是他跳时候,衣服被窗口上挂钩钩下,他落在铺设铁轨石子上,摔断腿,在翻滚过程中又断几根肋骨,然后滚到水塘里。
他向前爬着,用尽所有力气,最后死在回家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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