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02节(7 / 15)

“不,不认识。”

“哦,你怎不认识,哦,切琴斯基公爵是个名人哩。喂,没关系!你要知道,他总是打弹子。三年前他还不是废蛋里人,而且表现得神气十足。他自己还管别人叫废蛋哩。但是有天他来门房……你认识瓦西里吧?哦,就是那个胖子。他很会说俏皮话。哦,切琴斯基公爵问他说:‘喂,瓦西里,都来些什人?有废蛋吗?’于是瓦西里回答说:‘你是第三名哩!’是,老弟,就是这回事哩!”

边谈边和遇见熟人寒暄着,列文和公爵走遍所有房间:大厅里,那里已经摆好牌桌,些老赌客在玩输赢不大牌;客厅里,人们在下棋,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也坐在那里同什人聊天;弹子房里,在房间角落里张沙发旁群有说有笑人,哈金也在内,正饮香槟酒。他们也参观下“地狱”,桌子旁拥挤着群赌徒,亚什温已经在那里就座。他们极力不要弄出声响来,走进那间光线朦胧阅览室,那里,在罩着灯罩灯下,坐着个怒容满面青年本又本地翻阅着杂志,还有个秃头

“噢,玛丽亚·鲍里索夫公爵夫人,她真是个妙人儿!”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大叫说,于是讲桩轶事,使大家都哗然大笑起来。特别是弗龙斯基那温厚地大笑着,以致列文觉得和他完全和解

“喂,完吗?”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立起身来,微笑着。“们走吧!”

离开饭桌,列文觉着他走起来两只胳臂摆动得特别和谐和轻快,同哈金穿过间间高大房间到弹子房去。他们穿过大厅时候,遇见他岳父。

“喂,你欢喜们这座自由宫吗?”公爵说,把胳臂伸出来让他挽住。“来,们散散步。”

“是就是想要散散步,到处观光番哩。真有趣!”

“是,你觉得有趣,但是兴趣可跟你大不相同!你瞧瞧这些老头子,”公爵说,指着个好容易才拖着两只穿着软皮靴脚蹒跚地迎面走过来、瘪嘴驼背俱乐部会员。

“你以为他们生来就是废蛋吗?”

“废蛋!这是什?”

“你看,你连这个字眼都不懂得!这是俱乐部行话。你知道滚蛋游戏吧,个蛋滚得次数多,就变成废蛋们也是这样:趟又趟地不断到俱乐部来,最后就变成废蛋。你瞧,你笑,不过们已经想到临到自己变成废蛋时候。你认识切琴斯基公爵吗?”公爵问,列文从他脸色看出来他想讲什好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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