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哩……”
“你们,你们男人多讨厌呀!你怎点也不解个女人永远不会忘记那种事呢?”她说,越来越愤慨,而且这样来就泄露她愤
“但是现在事情结束吗?他已经走吗?”
“谢谢上帝,已经结束!你真不会相信觉得这事多难以忍受啊。”
“为什?那不是你们青年男子常过生活吗?”她说,皱起眉头;于是拿起摆在桌上编织物,她开始把钩针抽出来,没有望弗龙斯基眼。
“早就抛弃那种生活,”他说,奇怪她脸上变化,竭力想揣度其中意义。“而且要坦白说句,”他说,含着微笑,露出他那密密、洁白牙齿,“这星期,看着那种生活,好比在镜子面前照照自己,实在讨厌它。”
她把编织物拿在手里,却不编织,只是用异样、闪烁、含着敌意眼光望着他。
厅里,就听到她渐渐远去脚步声。他知道她曾经等候过他,倾听过他来动静,现在又回客厅去。
“不!”她见他就叫喊声,她刚叫出声来,泪水就涌进她眼睛里。“不,假使事情像这样继续下去话,结局会来得还要快,还要快。”
“什事,亲爱?”
“什事?好苦地等个钟头,两个钟头……不,不!……不能和你争吵。你当然是不能来。不,不要!”
她把两手搭在他肩膊上,用深澈、热情同时又像探询般眼光望他好久。她细细地审视着他脸来弥补她没有看见他那段时间。她每次看见他时候,总是使实际上他吻合她想像中他姿影。(那是无比优美,在现实中不会有。)
“今早丽莎来看——她们是不怕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而敢于来看,”她插上句说,“她把你们狂欢放荡夜宴告诉。多叫人厌恶啊!”
“正要说哩……”
她打断他。
“就是你以前熟识那个Thérése①吗?”——
①法语:泰雷兹。
三
“你碰见他吗?”她问,当他们在桌旁灯光下坐下时候。“这是你迟到处罚哩。”
“是,但是怎回事呢?他不是要去出席会议吗?”
“他去过回来,又到什地方去。但是没有关系。不谈这个吧。你到什地方去呢?还和那位亲王道吗?”
她知道他生活点滴。他本来想要说他因为昨晚夜没有睡,所以不知不觉睡着,但是望着她那激动幸福面孔,他感到羞愧。因此他只好说亲王走,他不得不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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