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不承认这种事业是好,也不承认能办得到。”
“你没有试验过,又怎知道呢。”
“哦,假定是那样,”列文说,虽然他完全没有那样假定,“假定是那样,还是不明白为什要为这种事情操心。”
“怎这样说?”
“不,们既然在讨论,就请你从哲学观点向解释下吧,”列文说。
·米哈伊洛夫娜请当地医生来。”
“啊,但是想她手腕辈子都不会直。”
“那还难说……其次,会读书写字农民像工人样对于你更有用,更有价值。”
“不,你随便问谁吧,”康斯坦丁·列文断然地说,“会读书写字人做工人更坏得多。修路不会;修桥时候就偷桥梁。”
“但问题不在这儿,”谢尔盖·伊万诺维奇皱着眉头说。他不喜欢说话自相矛盾,尤其不喜欢辩论不断地变换论据,引出新不连贯论点,使人不知怎样回答才好。“不过,你承不承认教育是人民福利?”
“真不明白为什要扯到哲学上去,”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那口吻在列文听来好像是简直不承认他弟弟有谈论哲学资格。这可把列文激怒。
“那告诉你吧,”他激昂地说。“以为们切行动动力终究是个人利益。作为个贵族,在现在地方制度里面看不出有什东西可以增加福利。道路没有改善,而且也不会改善;在坎坷不平路上马也可以载着奔跑。不需要医生和医疗所;也不需要治安官,决不求助于他,也决不会求助于他。学校对于不仅没有好处,反而有害,就像刚才对你说。在看来,地方制度只增加些义务:每亩地缴纳十八个戈比,坐车进城,和臭虫同床而眠,听各种胡言乱语、不堪入耳话,而个人利益决不会诱使去做这些事情。”
“对不起
“是,承认,”列文毫不思索地回答,于是他立刻意识到他说不是由衷之言。他感觉到假使他承认这点,那就会证明他刚才说那些话都是信口开河。他还不知道会怎样证明,但是他知道这准会在逻辑上向他证明,他就等待着那个证明。
结果论证竟比康斯坦丁·列文预期要简单得多。
“假如你承认教育是福利,”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那,作为个正直人,你就不能不关怀这种事业,对这种事业寄予同情,而且渴望为这种事业努力。”
“但是还是不承认这种事业是好,”康斯坦丁说,微微地涨红脸。
“什!但是你刚才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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