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来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想要把这件事最使他愉快地方告诉她,因此她用问题去引他讲出来。带着同样得意微笑,他告诉她因为通过这个法案他博得喝彩。
“非常,非常高兴哩。这证明对于这个事情合理而又坚定观点终于在们中间开始形成。”
喝完第二杯加奶油茶,吃完面包,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就站起来,向书房走去。
“你今晚上什地方都没有去吗?你定很闷吧,想?”
他说。
火炉旁坐下,等待着她丈夫。正九点半,她听到他铃声,他走进房间来。
“你终于回来,”她说,把手伸给他。
他吻吻她手,在她身旁坐下。
“大体上说来,看你访问很成功吧,”他对她说。
“是,很成功哩,”她说,于是她开始把切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他:她和弗龙斯基伯爵夫人同车旅行,她到达,车站上发生意外。接着她就述说她开头怎样可怜她哥哥,后来又怎样可怜多莉。
“啊,不!”她回答,跟着他站起来,陪伴着他通过这房间走到他书房去。“你现在读什呢?”她问。
“现在在读DucdeLille,《Poésiedesenfers》①,”他回答。“本不起书哩。”
安娜微微笑,好像人们看见他们所爱人弱点微笑样,于是,挽住他胳臂,她把他送到书房门口。她知道他晚上读书成必不可少习惯。她也知道虽然他公务几乎吞没他全部时间,但他却认为注意知识界发生切值得注目事情是他义务。她也知道他实际上只对政治、哲学和神学方面书籍发生兴趣,艺术是完全和他性情不合;但是,虽然这样,或者毋宁说正因为这样,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从来没有忽略过任何在艺术界引起反响事情,而是以博览群书为自己职责。她知道在政治、哲学、神
“想这样人是不能饶恕,虽然他是你哥哥,”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严峻地说。
安娜微微笑。她知道他说这话只是为表示对亲属体恤并不能阻止他发表他真实意见。她知道她丈夫这个特性,而且很喜欢这点。
“切都圆满解决,你又回来,真高兴哩,”他继续说。哦,关于那项议会通过新法案,人们有什议论呢?”
安娜关于这个法案毫无所闻,她想起自己竟会这轻易地忘记他那重视事,良心上觉得很不安。
“相反地,这里却引起很大反响,”他露出得意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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