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0-32节(5 / 7)

告诉你是妈妈吧!”他对家庭女教师叫道。“知道!”

她儿子,也像她丈夫样,在安娜心中唤起种近似幻灭感觉。她把他想像得比实际上他好得多。她不能不使自己降到现实中来欣赏他本来面目。但就是他本来面目,他也是可爱,他长着金色鬈发、碧蓝眼睛和穿着紧裹着双腿长袜优美小腿。安娜在他亲近和他爱抚中体验到种近乎肉体快感,而当她遇到他单纯、信赖和亲切眼光,听见他天真询问时候,就又感到精神上慰藉。安娜把多莉小孩们送给他礼物拿出来,告诉他莫斯科塔尼娅是怎样个小女孩,以及塔尼娅多会读书,而且还会教旁小孩。

“哦,没有她那好吗?”谢廖沙问。

“在眼里,你比世界上什人都好哩。”

知道,

戏谑口吻说,不由自主地倾听着走在他们后面弗龙斯基脚步声。“但是那和有什相干吗?”她暗自说,于是开口问她丈夫她不在时谢廖沙可好。

“啊,好得很呢!Mariette①说他很可爱,而且……很抱歉,定会使你伤心……他可并没有因为你不在而感到寂寞,像你丈夫那样。但是再说声merci②,亲爱,因为你赐给时间。亲爱‘茶炊’会高兴得很哩。(他常把那位驰名于社交界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叫作‘茶炊’,因为她老是兴奋地聒噪不休。)她屡次问起你。你知道,如果可以冒昧奉劝你话,你今天该去看看她。你知道她多关怀人啊。就是现在,她除操心自己事情以外,她老是关心着奥布隆斯基夫妇和解事。”——

①法语:玛利埃特。

②法语:感谢。

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是她丈夫朋友,是彼得堡社交界某个团体中心人物,安娜通过她丈夫而和那团体保持着极其密切关系。

“但是你知道给她写信。”

“可是她要听听详情。如果不太疲倦话,就去看看她吧,亲爱。哦,孔德拉季会给你驾马车,就要到委员会去。再不会个人吃饭,”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继续说,已经不再是讥讽口吻。“你不会相信你不在有多寂寞啊……”

于是他紧紧地握手好久,含着种意味深长微笑,扶她上马车。

三十二

家中第个出来迎接安娜是她儿子。他不顾家庭女教师呼喊,下楼梯就朝她跑去,欢喜欲狂地叫起来:“妈妈!妈妈!”跑到她跟前,他就搂住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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