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当真是个无赖……滚!”
他把抓住拉斯科利尼科夫肩膀,猛下子把他推到街上。拉斯科利尼科夫几乎跌个倒栽葱,但是没有倒下去,他挺直身子,默默地望望那些看热闹,于是往前走去。
“这人真怪,”那个工人说。
“如今人都变得古怪,”那个女人说。
“还是该把他送到警察局去,”那个小市民加上句。
拉斯科利尼科夫回头斜着眼睛瞅瞅他,把他细细打量下,还是那轻轻地、懒洋洋地说:
“咱们走吧。”
“带他走!”小市民鼓起勇气接住话茬说。“他为什老是想着那件事,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他是不是喝醉,只有上帝知道,”那个工人嘟嘟囔囔地说。
“您有什事?”管院子又高声叫嚷,他当真发火。
人走近前来,说。
“什房子?”
“就是们在那里干活那套房子。他说:‘为什把血冲洗掉?’他说:‘这里发生过凶杀案,可来租这套房子。’还动手去拉门铃,差点儿没拉断。他还说,‘咱们到警察局去,在那里会把什都说出来。’纠缠不休。”
管院子皱起眉头,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拉斯科利尼科夫。
“您是什人?”他语气更加严厉地问。
“不用理他,”那个身材魁梧管院子人毅然决然地说。
“完全是个无赖!看得出来,他就是要找碴儿,你理他,就摆脱不……们知道这种人!”
“那,去,还是不去?”拉斯科利尼科夫想,边在十字路口马路当中站下来,朝四下里望望,仿佛在等待什人说出最后句具有决定意义话。可是哪里都没
“你干吗纠缠不休?”
“您怕去警察局?”拉斯科利尼科夫讥讽地对他说。
“怕什?你干吗纠缠不休?”
“无赖!”那个女人喊声。
“跟他扯什,”另个管院子大声囔,这是个身材魁梧汉子,穿件厚呢上衣,敞着怀,腰带上挂着串钥匙。
“是罗季昂-罗曼内奇-拉斯科利尼科夫,以前是大学生,住在希利房子里,就在这儿条小胡同里,离这儿不远,十四号房间。你去问问管院子……他认识。”拉斯科利尼科夫说话时候,神情有点儿懒洋洋地,若有所思,他没有转过脸去,直凝神注视着渐渐暗下来街道。
“您为什到那套房子里去?”
“去看看。”
“那里有什好看?”
“把他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去吧?”那个小市民突然插进来说,可是马上就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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