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人站在房子入口处,在看过路行人;站在那儿是两个管院子,个妇女,个穿长袍小市民,另外还有几个人。拉斯科利尼科夫径直朝他们走去。
“您有什事?”两个管院子当中有个问。
“你到警察局去过吗?”
“刚刚去过。您有什事?”
“那里有人吗?”
“血没有?”
“什血?”
“老太婆和她妹妹都被人杀害。这儿曾经有大摊血。”
“你到底是什人?”工人不安地大声问。
“吗?”
嘛,老弟,那上面画,都是给女人做衣服时做样子,别提多好看!”
“在这个彼得堡,什东西没有啊!”那个年轻心驰神往地高声叫嚷,“除圣母,什都有!”
“除这,老弟,什都有,”那个年纪大些教导似地结束这场谈话。
拉斯科利尼科夫站起来,往另间屋里走去,从前,箱子、床和抽屉柜都摆在那间屋里;屋里没有家具,他觉得这间房间非常小。墙纸还是原来;墙角落里,墙纸上清晰地显示出原来供圣像神龛痕迹。他往四下里看看,又回到窗前。年纪较大工人斜着眼睛盯着他。
“您有什事?”他突然问拉斯科利尼科夫。
“有。”
“副局长也在那里?”
“那时候在。您有什事?”
拉斯科利尼科夫没回答,站在他们旁边,陷入沉思。
“他来看房子,”那个年纪大些工
“是。”
“你想知道吗?……咱们到警察局去,在那里告诉你。”
两个工人都莫明其妙地瞅瞅他。
“们该走,已经迟。咱们走,阿廖什卡。得把门锁上,”那个年纪较大工人说。
“好,咱们走吧!”拉斯科利尼科夫漠然地回答,说罢最先走出去,慢慢下楼去。“喂,管院子!”走到大门口,他喊声。
拉斯科利尼科夫没有回答,却站起来,走进穿堂,拉下门铃。还是那个门铃,还是同样白铁皮响声!他又拉次,第三次;他留神听听,记起切。他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逼真地想起从前那痛苦、可怕、说不清是种什感觉心情,铃声每响下,他就打个寒颤,可是他却觉得越来越高兴。
“您要干什?您是什人?”个工人走到他跟前,大声问。拉斯科利尼科夫又走进房门。
“想租房子,”他说,“来看看。”
“没有人夜里来租房子;再说,您该跟管院子道来。”
“地板冲洗过;要油漆吗?”拉斯科利尼科夫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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