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开始大家就明白,这完全是件无需争议案子,这里面没有任何疑问,实际上任何辩论都无必要,即使要辩论,那也无非是过过场罢,犯人确实有罪,肯定有罪,绝对有罪。甚至以为,即使太太们无例外地迫切希望证明那个有趣被告无罪,但她们却又深信他确实有罪。不仅如此,还觉得,如果他罪行不能得到证实,她们可能会失望,因为如果证明犯人无罪,那结局便不会有这样轰动效应。至于他将被证明无罪,那说来也怪,所有太太直到最后分钟几乎还都深信不疑:“他有罪,但是出于人道精神,按照现在流行新思想、新感情,会证明他无罪”等等。就为这点她们才迫不及待地聚集到这儿。男人们更感兴趣是检察官和大名鼎鼎费丘科维奇之间斗争。大家惊讶地问自己:即使像费丘科维奇那样有才华人,对这件毫无希望案子,对个空蛋壳能有什作为呢?因此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每步骤。但费丘科维奇直到最后,直到演说之前,在大家心目中还是个谜。有经验人预感到他有自己套办法,他已经有某种设想,他为自己确立个目标,但究竟是什目标,简直无法猜透。但是他信心和自信十分明显。此外,大家立即欣喜地发现,他来到们这儿时间非常短暂,也许总共不过两三天,却已经惊人地熟悉案情,连“它微妙之处都作研究”。后来大家津津有味地谈起他怎样及时地使检察官方面所有证人“上钩”,尽量迷惑他们,更重要是给他们道德名誉抹黑,从而自然而然地使他们证词变得不可信。不过大家认为,他这样做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卖弄,可以说是为显示律师才华,表明他丝毫也没有忽略律师惯用手法,因为大家确信,他通过“抹黑”办法不可能得到什重大、实质性好处,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这点,但他还储备某种思想,拥有某种暂时深藏不露辩护武器,只要时机到,他就会马上亮出来。尽管如此,由于他意识到自己有力量,所以暂时始终好像是在表演和嬉闹。例如,在审问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时,辩护律师利用提问机会穷追不舍,紧紧抓住他不放,他是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贴身仆人,曾提供“通向花园门是开着”这个有分量证词。需要指出是,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出庭作证时候,面对法庭威严气势和众多听众,他丝毫没有惊慌,神态相当平静,甚至显出凛然不可侵犯样子。他提供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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