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脑上顾里的MSN突然跳出一个窗口,并且还连续发了三个振动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床上半躺着,一边在脸上实验着一种新买的美白面膜(每一张的价格差不多够我和南湘猛吃一顿——欣慰的是这个价钱只够在学校的食堂猛吃一顿),一边以平均两秒钟一页的速度哗啦哗啦地翻着6月号的《VOGUE》。
顾里瞄了一眼窗口,走过去,看了看,然后点了对方发过来的视频邀请。几秒钟连接之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从电脑里传出来:“Hey!_Lily!_I_am_coming_back_from_New_York!_See_you_soon_honey!”顾里看着窗口里那个金黄头发、眉目深邃的男孩子,弯下的腰一动不动,再也直不起来。过了会儿,她的面膜“啪
提通话键的电话机和Doris说话。在声泪俱下地表演完我已经辞职的戏码之后,我按照Kitty的指导,轻描淡写地对着Doris抱怨:“你说Kitty怎么能下得了狠手,在演讲稿上那样骂自己呢?”果然,Doris的回答和Kitty预料的一模一样:“因为Kitty她本身就是个婊子,她肯定自己都认为自己是bitch!”我马上接过话头:“哎?我没告诉你演讲稿里写了什么啊,你怎么知道?”
果然,电话机里,对方像是突然被枪杀了一样,没有了声音。过了会儿,她就把电话直接挂断了。
我抬起头,看见Kitty平静地喝咖啡的样子,仿佛一切她早就知道。
我有点羞愧,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碎纸机里然后按下按钮。
我刚要开口,Kitty挥了挥手,制止了我的“忏悔陈词”。她说:“好了,你回去吧。我没有和宫洺说你要辞职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还要忙呢,要是不对他解释清楚我的‘自我介绍’事件,搞不好需要辞职的人是我。”
她转过身,没有再理我,开始在电脑上忙了起来。
我朝宫洺办公室的方向望了望,他在办公室里光着脚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小声地说了句“拜拜”,然后悄悄离开了《M.E》。
我从心里相信Kitty不会害我。这和善良或者手段没有关系,纯粹是智商问题。我觉得对于我这种智商的人,Kitty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如果有一天我威胁到她的存在,她要搞定我简直是几分钟的事情——而且我觉得,以她的修行和道行,我永远没有能够威胁到她的一天。我们从来就不在一个重量级上。我的级别只够让我去威胁威胁唐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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