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粗缆,在共同作业中供牵引用,再依次系上细一些的供牛拉的绳索。完成这项作业花费的时间比解释它花的工夫要多得多,打完最后的绳结时,太阳已经升起,我们能在那边的山顶上看到太阳,汗水洒落在泥里的同时就蒸发殆尽,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牛轭车沿路排好,保证所有绳子都足够紧绷,如此才不会让拉力因没有协调好而消耗掉,我拉,你也拉,最终却发现没有足够的空间铺展开两百架牛轭车,整个牵引工作就这样朝右拉,朝前拉,朝上拉,小个子若泽排在拉左边粗缆的第一个,说,这工作可够呛的;即使巴尔塔萨说了什么,也无从知道,因为他站的位置太远了。在那边最高的地方,工头正打开嗓门,他特别拉长声调,音色粗哑刺耳,就像一发没有回响的火药爆破,唉,喔;这边牛的拉力比另一边的大,这是还没有准备好;唉,喔;开始拉了,二百头牛一齐动起来,先是猛地一拽,随后就连续用力,但马上又停下了,因为有的牛滑倒了,有的往外扭,有的往里歪,一切都取决于赶牛人的意识和技术,绳子狠狠地磨在牛背上,在一片呼喊,咒骂和鼓动声中,终于有几秒的时间校正了拉力,巨石在树干上前进了一拃。第一次拉得正确,第二次错了,第三次得纠正前两次造成的误差,现在这边的牛拉,那边的支撑住,巨石终于开始在平台上挪动起来,下边仍然垫着树干,直到一次失去平衡,巨石猛地下滑,掉在车上,砰的一声响,粗糙的棱角咬住了木梁,一动不动了,如果没有别的解决办法,那里是否撒着土都无关紧要了。人们带着又长又结实的杠杆爬上平台,趁巨石尚未完全固定住时用力撬起来,另一些人则用铁棍把能在土上滑动的金属楔子塞到巨石下面,现在就好办了,唉喔;唉喔;唉喔;大家都用尽全力拉,人和牛一齐用力,可惜唐·若昂五世此时没有站在最高处,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举国之力。现在不用两边的粗缆,所有拉力都集中在那台沿横向捆住巨石的绳子所连接的绞车,这样就行了,巨石似乎变轻了,不费力地在平台上滑动,只是到最后重量完全落到平台上时又砰地响了一声,车的整个骨架都吱吱作响,要不是地面上有鹅卵石,下面的石头支撑着上面的石头,非得连轮轴也陷下去不可。把车轮下垫着以楔住车的大石块取出来,现在车已不再有溜动的危险了。这时候木工们走上前,手中拿着石工锤,钻子,以及凿子,在厚厚的平台靠近巨石的地方每隔一段距离就钻出一个长方形的洞,在洞里打上楔子,然后用粗粗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