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兵团覆灭。”傅老爷子感慨地叹道。
“你家里还有些什人呢?”傅老爷子转话题。
告诉他母亲跟弟娃已过世,只剩下父亲个人。
傅老爷子双铁灰寿眉紧皱在起,说道:
“杨金海告诉,好像你们父子有点不和——”
“青菜豆腐,倒还会炒。”也笑起来。
“听说你也是军人子弟呢?”傅老爷子沉思半晌抬头问道。
“父亲从前在大陆当过团长——不过,到台湾来给革职,因为他被俘虏过——”提到父亲,又不自在起来,说话也开始有点口吃。
“他是哪个兵团,你知道吗?”
“搞不大清楚,”摇头道,父亲曾经提过,不过他提到他那个兵团抗日光荣历史,总是激动得口齿不清,“只记得他说过他们兵团司令是章淦。”
大衣,件黑色皮夹克,还有几件旧毛衣,大概很久没有人穿,透出股强烈樟脑味。把西装外套挂回原处,傅老爷子把壁橱门仍旧拉上,然后引着回到客厅里去。
“阿青。”
们坐定后,傅老爷子端起搁在茶几上杯茶,啜口,若有所思地唤道。
“你搬进来,就把这里当你自己家样,不必太拘束。”
“谢谢老爷子。”应道。
头垂下去,避开傅老爷子那双直淌着泪水眊矇眼睛。
“你父亲下子在气头上,过些时,等他气消,你还是该回去看看他。”
直低垂着头,没有做声。
“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傅
“哦,是章淦兵团。”傅老爷子点头道,“那个兵团是川军,抗战时候,很有表现,长沙那战打得很好。”
“‘长沙大捷’父亲还受过勋呢。”突然记起父亲那只小红木箱里锁着那枚生铜锈宝鼎勋章来。
傅老爷子却叹口气,说道:
“他那个兵团,后来运气不太好。”
“父亲说,连章司令也被俘虏。”
“杨金海跟再三提起,说你很老成,可以搬进来给做伴。吴大娘年纪大,那跤摔得不轻,下子恐怕好不。近来身体也不大好,重事劳累不得,你来,正好可以帮帮忙。”
“老爷子有什事,只管吩咐好。”
“这里也没有什烦事,”傅老爷子微笑道,“就是烧两餐饭,打扫庭院些家务,不知道你做不做得惯?”
“从前在家里,也要帮着父亲做家务,”解说道,“只是饭烧得不太好——”
“不要紧,”傅老爷子笑道,“吃得粗淡,每餐两样青菜豆腐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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