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嗐,”警官摇手止住叹道,“懂,你是说你弟弟是个白痴?这又是件无头案。上个月,在圆环附近,们还抓走个神经病女人,她在圆环大街上,赤身露体,蹦蹦跳跳。们问她姓什,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到现在还关在台北精神疗养院,没有人去认领呢。”
“先生,那个弟弟,送来三分局?”探问道。
“们这里没有记录,就是送来,们也不会收留。这种案件,普通会送总局特别处理,分发到几个神经病院去。台北病院满,有时还会送到新竹、桃园去呢——”
警官说着,却突然停下来,全神贯注地聆听起来,他桌上收音机正在报告台风消息:强烈台风爱美丽今晨零时已推进至北纬二四度,东经二四度,以每小时十公里风速向台湾北端进袭——
“老弟,”警官严肃地对说道,“爱美丽快登陆。”
他看见还站着发怔,不肯离去,便安慰道:
“这样吧,你先回去。明天们这里有消息再通知你。你最好到总局去查查,要是已经送进病院倒好。你放心,那里反正有医生护士照料,出不事。”
从三分局出来,在街上茫然徘徊起来,直步上中山桥去。风把衬衫吹得鼓胀,可是背上汗水不停地条条直往下流。天上黑沉沉,桥下台北市,却淹没在凄迷昏黄灯海里。伫立在桥上,又开始感到那片无边无际寂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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