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遥继续揉着手，低着头，逆光里看不见表情。“
想办法还你。”
齐铭没有接话，静静地站着，过
会儿，他说，恩，随便你。
手背上
针眼里冒出
颗血珠来，易遥伸手抹掉，手背上道淡黄色痕迹。
但马上又冒出更大颗。
易遥重新把棉签按到血管上。
04
齐铭进房间时候，护士正在帮易遥拔掉手背上针头。粗,bao地撕.开胶布，扯得针从皮肤里挑高，易遥疼得张脸皱起来。
“你轻点儿。”齐铭走过去，觉出语气里不客气，又加句，“好吗？”
护士看也没看他，把针朝外拔，迅速把跟棉签压上针眼上半段处血管，冷冷地说句，“哪儿那
娇气啊”，转过头来看着齐铭，“帮她按着。”
齐铭走过去，伸手按住棉签。
起头，在医生意味深长目光里读懂他弦外之音。
医生看到他领悟过来表情，也就不再遮掩，挑着眉毛，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他，问：“是你？”
齐铭什都没说，转过身，拉开门走出去。医生在后面提高声音说：“小伙子，你们年纪太小啦，要注意点哦。们医院也可以做，就别去别医院啦，去和妇科打个招呼，算照顾你们好伐……”
齐铭跨出去。空旷走廊只有个阿姨在拖地。
身后传来两个医生低低笑声。
05
十二点。医院里零落地走着几个拿着饭盒医生和护士。
病房里弥漫着各种饭菜香味。
走出医院大门，易遥慢慢地走下台阶。齐铭走在她前面几步。低
“坐会儿就走啊。东西别落下。”收好塑料针管和吊瓶，护士转身出病房。
易遥伸手按过棉签，“自己来。”
齐铭点点头，说，那收拾东西。起身把床头柜上自己物理书放进书包，还有易遥书包。上面还有摔下去时弄到厚厚灰尘，齐铭伸手拍拍，尘埃腾在稀疏几线光里，静静地浮动着。
“是不是花不少钱？”易遥揉着手，松掉棉签，针眼里好像已经不冒血。手背上是片麻麻感觉。微微浮肿手背在光线下看起来点血色都没有。
“还好。也不是很贵。”齐铭拿过凳子上外套，把两个人书包都背在肩膀上，说，“休息好们就走。”
齐铭走过去，侧身让过阿姨，脚在拖把上跳过去。抬起头，刚想说声“抱歉”，就正对上翻向自己白眼。
“哦哟要死来，刚拖好地，帮帮忙好伐。”
shi漉漉地面，扩散出浓烈消毒水味道来。
03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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