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韦德太太的口气,好像不是。”
他耸耸肩,似笑非笑。“放宽心,马洛先生。你没带枪吧?”
“今天没有。”
“我最好确定一下。”他搜了搜,然后望向沙发,“这种关头不能指望做老婆的讲道理。我们不如到外面等。”
里呱啦,叽里呱啦。不厌其烦地拐弯抹角,其实未必能让任何人减少伤害。往往使情况更糟糕。
我站起来,追随她走进书房。她正跪在沙发旁,把他的脑袋拉到她胸前,身上沾满了他的血迹。她没发出任何声音,眼睛半闭着,用力抱紧他,跪在地上使劲儿前后摇晃。
我回去找到电话和电话簿,打电话给看来最近的警署。无所谓,反正他们会用无线电彼此通报。然后我走到厨房,扭开水龙头,把我口袋里的黄纸条放进电动垃圾搅拌机,接着把另一个茶壶的茶叶也倒进去。过了几秒钟,一切就完全消失了。我关了水,关掉马达,然后回到客厅,打开前门走出去。
警长副手看看我,掏出一本笔记,在上面写字,随口说:“我还是记下你的姓名吧,还有地址。你是报案的人?”
“是的。”我把姓名地址告诉他。
“别急,等奥尔斯副组长来。”
“伯尼·奥尔斯?”
“是的。你认识他?”
“不错。我认识他很久了。以前他隶属地方检察官办公室。”
“最近不是了。”警长副手说,“他是凶杀组助理组长,隶属洛杉矶警长办公室。马洛先生,你是这家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