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则是火烧熔岩担此重任。您看,先生,您看造岛工程还在海浪里进行呢。”
我回到观景窗前。鹦鹉螺号停止了运动。高温叫人无法忍受。海水由白色变成了红色,那是一种铁盐侵染的结果。尽管大厅严加封闭,但依然迷漫着一股呛人的硫磺味,我看到窗外猩红的火光逼人,电光的威风顿时无地自容。
我浑身大汗淋漓,气都喘不过来,快被蒸熟了。是的,千真万确,我有在蒸笼里被蒸的感觉!
“沸水里不可久呆,”我对船长说。
“是的,不可造次,还是小心为妙。”尼摩船长不动声色地说。
船长一声令下,鹦鹉螺号立即掉转船头,远离了这座大火炉,那里头可不是逞能的所在,弄不好要自讨罪受。一刻钟后,我们露出水面呼吸上新鲜空气。
这时,我还心有余悸,假如尼德·兰选择这带水域实施逃跑计划,那我们非葬身火海不可了。
第二天,2月16日,我们离开了罗得岛与亚历山大港之间水深三千米的大海沟。鹦鹉螺号通过基西拉岛海面,绕过马塔潘角,告别希腊群岛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