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小强走近身边,蹲下来看好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说:“发春,是荷尔蒙关系。”
荣小强语气非常肯定,很像是个老医生口吻,虽然他跟样,只不过是刚刚在学校里《健康教育》课本上读两章生理构造课文罢。或许他们学校老师讲得比较仔细些吧。
荣小强上是学费很贵私立中学,们村子里也就他个去注册,大
国升国二那年暑假,荣小强家来只。
怎来,已经搞不清楚,只记得那模样已不是小吧。
“小配小鸡鸡。”这是荣小强告诉。他把腿向外拉开成八字形,让看胯下栗色绒毛中间露出小截红通通东西。
像截发炎婴儿小指。
令人吃惊是,脖子被条长长狗链给拴在荣小强房间外铁窗上,走动时候,链子就在前院水泥地上像条铁蛇似哗哗游动着,那声音听起来怪吓人,特别是没有月光晚上,当独自人从荣小强家门口经过时,总是不由得加快脚步,仿佛那阵干涩且颤抖摩擦声会无缘无故地追人似。
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安安静静,每隔好阵子才会发疯似挣扎起来,闹个大半天。荣小强说这是在发春,就像那些大猫半夜里在屋瓦上干好事样,只不过,不会那样像鬼哭丧似哇啦啦缠叫着,而是像个死刑犯般拚命揪着脖子上铁链横冲直撞、摔上摔下起来。闹得厉害时候,也会跳到铁窗上,双手双脚钩住铁窗全身发抖起来,弯折成弧形铁链在它脖子底下抽搐着……
“畜牲!”荣小强他爸爸唾骂声,便从前院水龙头上抽下条塑胶水管往身上无情地抽打起来,打几十下,还不肯撒手,依旧粘在铁窗格上吱吱地哀叫着。荣伯伯叫荣小强进房里去把窗户掩实,然后把水管接回到水龙头上,开关扭到最大,再掐着水管往身上猛冲凉水。
水柱哗哗地冲,把头埋进铁窗格里急促地尖叫起来,红红团屁股朝外,像块烧得快熔化热铁给浇水,周围涨起层血紫色,好像还有阵白烟从背上毛缝间冒出来。前院地上积层水,仿佛刚刚下过场大雨。
终于,安静下来。荣小强抄起墙角上竹扫帚把从铁窗上打下来,成落汤鸡蜷缩在墙脚,仿佛受惊吓似不敢抬头望人,方才那股狂劲完全消失,看起来就像是块油黑湿抹布默默蹲在水槽里。
“王八蛋,鬼上身。”荣伯伯用扫帚把前院里积水扫到大门外去,然后对着咒骂声才进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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