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担心,我们自己帮助自己。”
我把铁棍放在栏杆外面,把绳子放下去,让它碰到卡拉诺的栏杆。我探出身子,想要搞清楚那根铁棍距离窗户有多远,这时伊拉丽亚放开我的睡衣,马上抓住了我赤裸的腿,我的皮肤感觉到她的呼吸。她说:
“妈妈,我抓住你。”
我尽可能把右胳膊伸出去,用食指和拇指紧紧捏住绳子,让铁棍在绳子另一头快速摇晃起来。我看到那根铁棍在卡拉诺的阳台上来回晃动。为了达到目的,我的身子探出去很多,盯着那根铁棍,就好像出神了一样。我看着那个黑色的影子,它很锐利,一会儿在路上飞,一会儿退回去,擦着邻居的栏杆。我很快就不再害怕会掉下去,我感觉我家阳台距离地面很近,还没有那根绳子长。我想击中卡拉诺家的窗户,希望那根铁棍能刺穿玻璃,进入到他家里,进到他那天夜里接待我的客厅里。我有点想笑,这时他当然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他的
我把她拉到了储藏室里,到处翻找,想找一段结实的绳子。我很确信家里有绳子,但我只找到一团用来系包裹的细绳子。我来到了玄关那里,把绳子一头绑在我放在门旁边的一段铁棍上。我回到了客厅,来到了阳台上,伊拉丽亚跟在我屁股后面。
一阵炎热的风刮吹过树木,树叶被搅动,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这阵热风吹到身上,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短睡衣贴在我身上。伊拉丽亚用空着的手抓住我的衣服,就好像担心我会被风刮走。空气中有强烈的野薄荷的气息,混杂着尘土、太阳,bao晒下的树皮的味道。
我从栏杆探出身子,想看看楼下的阳台,那是卡拉诺家的阳台。
“当心掉下去。”伊拉丽亚很担忧地对我说,她抓住了我的睡衣。
窗户关着,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鸟叫,还有远处公交车的轰隆声。河流像一条灰色的、空荡荡的小路。没有任何人声,我住在六楼,楼下、左邻右舍都没有任何声息。我侧耳倾听,想要捕捉到收音机的音乐、一首歌、电视上的谈话节目,但我什么都没听到,至少是近处没有任何声音。除了那股反常的热风刮着叶子的声音,听不到别的动静。我大喊了几声,但我的声音很虚弱,从来都没有什么穿透力:
“卡拉诺!阿尔多!有人吗?帮帮我,救命!”
没人回应,风把我嘴边的话语吹走了,就好像我正要发出声音,这时一杯热汤送到了嘴边。
伊拉丽亚明显很紧张,她问:
“为什么我们需要帮忙?”
我没回答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只是随口说了一句: